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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眼瞧著自己閨女的臉色越來越委屈了, 就趕忙說了句:“哎呦,這也不能怪你爸呀, 現在查得可嚴了,別說這些名貴菸酒了,你就算是收個十塊錢的紅包都可能出事兒。”
司徒朝暮不服氣地說:“那這些東西和紅包的性質也不同呀。”
司徒慶宇卻斬釘截鐵:“性質一樣,都是欲意行賄。”隨即又不容置疑地說了句, “等晚上吃完飯之後就讓他來把這些東西拿走啊,一樣不能留。”
司徒朝暮簡直是難以置信:“粽子也不能留?”
司徒慶宇相當倔犟:“不留, 單位發的有。”
司徒朝暮:“……”好, 好好好,好!
氣氛劍拔弩張, 裴元不得不出來當和事佬:“粽子你要是想留可以留, 可以, 沒問題。”繼而就趕緊把話題給轉移了,連聲催促道,“趕緊走吧,人家一大堆人都在等咱們一家三口呢。”
今天去參加周唯月生日宴的不僅有司徒朝暮他們五個人,還有周唯月她爸媽、司徒朝暮她爸媽和裴星銘他爸媽,要不是聞鈴她媽現在定居在了g國,肯定也會被邀請來。
一家三口一同前往十四號單元樓的途中,司徒慶宇突然想到了什麼,當即就問了自己閨女一句:“對了,你上次說的那個月月她老師的兒子,今天來麼?”
司徒朝暮原本還正在跟她爸賭氣呢,但是這個話題又實在是太誘人了,她情不自禁地接了嗆:“來!哈哈哈,我看裴星銘今天該怎麼辦!”
裴元也情不自禁地加入了討論:“那孩子叫什麼來著?”
司徒朝暮:“李之橋。”
司徒慶宇又想到了一件事:“我前些天去找老周吃飯,他們兩口子對這孩子的印象還挺好的,根本不能提起來,一提就停不下來,一直誇一直誇,喜歡的不得了,說這孩子有眼色、脾氣好、會照顧人,有一次送月月回家,下雨了沒能走成,就留他們家吃了頓晚飯,吃的餃子,又會擀皮兒又會包,吃完飯之後還搶著去刷碗,一點兒架子都沒有,特別討人喜歡。”
司徒朝暮卻嘆了口氣:“光周叔叔和王阿姨喜歡有什麼用呀?得周唯月自己喜歡才行呀。”
司徒慶宇無話可說了,沉默了兩秒鐘後,也嘆了口氣:“感情這事兒啊,真是沒法兒說,父母根本左右不了孩子的想法。”
司徒朝暮:“……”
我怎麼覺得您這話,還有言外之意呢?
不會是在暗示我呢吧?
司徒朝暮心裡有鬼,所以聽什麼話都覺得有貓膩。
“也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左右不了孩子的想法。”這話是裴元說的,言語間飽含無奈,“小銘就是太在乎父母長輩們的想法了。”
司徒朝暮“哼”了一聲,吐槽了句:“他純粹是被道德綁架了。舅舅舅媽年輕的時候過的苦,覺得自己活得沒尊嚴,沒讀過書沒受人尊敬過,就想讓自己兒子爭口氣,但是裴星銘也有自己的人生呀,不是替他爸媽爭氣的工具。還有姥姥姥爺,偏心的很,眼裡就只有他這麼一個寶貝大孫子,把他當至高無上的太子,在他們老兩口心裡,全世界就沒有女人配得上他們的寶貝大孫子。”
隨即,司徒朝暮又想起了一件上高中時發生的事情:“我們上高三的時候,有一次周唯月被五頭牛村的人欺負了,裴星銘去和五頭牛村的人打了一架,被處分了,還差點兒就被學校開除了,姥姥姥爺卻覺得全是周唯月的錯,覺得是周唯月連累了他們的寶貝孫子,大中午跑到周叔叔和王阿姨的飯館裡又哭又鬧又罵,還警告人家讓人家有點自知之明、以後離他們大孫子遠點。周唯月她爸媽都卑微死了,明明是受委屈的一方,還要低三下四地給姥姥姥爺道歉,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看起來好可憐呀。有一個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