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修士都各自拿出靈器,開始不斷試探圍繞在血藤宮牆外的赤色藤蔓,這些藤蔓各個粗大猙獰,可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藤蔓揮舞的速度開始逐漸降低,同時瀰漫的妖力也大不如前。
修士們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幻莫測起來,本來同心協力衝擊禁制的頻率也變慢了,大家都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被他人撿了便宜。
天明宮宮主放出護身青光,將令狐焰和法淨護在身後,他輕飄飄的瞟了一眼周圍蠢蠢欲動的修士,冷哼一聲,緩步向血藤宮走去。
修士們都目光灼灼的看著三人,饒是法淨早年在蒼淼界也幹過這等萬眾矚目之事,也有些撐不住高階修士們那火辣辣的眼神。
啊呀,灑家快要化了……
隨著距離越來越短,天明宮宮主終於來到了血藤宮大門外。
血藤宮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外面纏繞著無數血色藤蔓,這些藤蔓以一種玄妙的陣勢圍繞著血藤宮,將整座宮殿都籠罩了起來,看不清裡面的樣子。
此刻血藤宮外的血藤陣勢終於開始衰弱,修士才能慢慢靠近血藤宮。
不過想要進入血藤宮,就必須擁有藤條腰墜。
所謂的藤條腰墜,是當年藤子殷盤踞在西陲大陸時,為他治下尋求庇護的妖族發下的一個證明,只要有修士拿出這個腰墜,就說明他是血藤王的子民,既要為血藤王奉上一切,又可以尋求血藤王的保護。
既然是血藤王的子民,拿著藤條腰墜當然可以進入血藤宮。
或者說,藤條腰墜是進入血藤宮的鑰匙。
對於天明宮宮主來說,宮內弟子早就準備好了三個小腰墜,他將腰墜分給了令狐焰和法淨,隨即袖袍一揮,三人直接進入了血藤宮。
看到天明宮宮主三人平安進入,其他修士都開始忍不住了,有藤條腰椎的修士開始往前衝,沒有的開始渾水摸魚敲悶棍,頓時血藤宮外的氣氛緊繃起來。
不知是誰最先出手,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陡然響起,下一秒無數靈器的光芒沖天而起,眾多修士大打出手,彷彿都失去了理智一般,他們不要命的往前衝,試圖直接衝進血藤宮的大門,可大部分修士都會在衝擊到一半被人殺死。
“真是蠢貨。”其中一位隱於人群中的魔修乾脆利落的幹掉一個上界修士,速度將腰墜藏了起來。
這魔修打量著那些盤踞在宮牆外的藤條,眼中閃過一絲忌憚,若非魔修修煉更需要堅守心智,防止一切走火入魔的源頭,恐怕他還不能快速從血藤的幻境中衝出來,縱然這些血藤的妖力都下降大半,可卻依舊充滿著殺機。
那魔修不著痕跡的混在人群中,沒一會就成功進入血藤宮,徹底消失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的修士掙脫幻境的束縛,他們心有餘悸的看著四周的慘狀,甚至都顧不上對那些打劫的修士動手,而是快速進入血藤宮,生怕自己也被人偷襲。
不遠處,一位穿著白衣的修士定定的看著血藤宮,彷彿在回憶著什麼,半響,他回神,譏諷道,“真是丟人,這不過是血藤宮外的一個小小陷阱而已,就讓這麼多上界修士折戟沉沙,進入的魔修都比上界修士多,中央大陸這些年到底在幹嘛?”
白衣修士身旁站著一位衣著素雅的女子,她髮鬢上插著一朵殘荷,面容清麗,如出水芙蓉,秀麗端方。
“姚道友不進去嗎?”
“許道友先請。”
“客氣了,若是我沒記錯,那血藤宮第一道宮門就是一位煉虛後期的柳樹妖在把守吧?”頭戴殘荷的女子面無表情,她不時撫摸一下發髻旁的殘荷,看向血藤宮時滿是殺意,“現在進去,還有些早。”
“道友說的沒錯。”白衣修士一挑眉,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冷不丁道,“我記得紫炎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