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是口舌伶俐之輩,變著花樣地表示關切之意。周斯年聽得心煩,夏暁的事兒他最是不願被人掛在嘴邊說,態度十分冷淡。
侍劍適時上前表示了感謝,硬梆梆地直說今日不便會客。
此話一出,旁人也意識到急功近利令人反感了。
他們自是知道今日上門不妥,但錦州刺史之位可還沒定下來,想著這位爺在聖上面前說話可是舉足輕重的。加之都知曉長寧侯不日便要離開錦州,這不一聽說有個事就趕緊來冒個頭。
羅丕笑容訕訕的:“是我等打擾了,如夫人沒事就好。”
這些人中他說話分量最重,他張口了立即有人接話:“是呢是呢,想來侯爺事務繁忙,那我等就先告辭了。”
世子爺點了點頭,瞥著侍劍:“侍劍,送客。”
周斯年態度擺得這樣鮮明,再留下去,就要惹人家怒了。官員們夫人們心中窘然又尷尬,立即站起身一一上前道告辭。
人一走,侍墨將吳玲玲拎過來丟到地上。
吳玲玲眼睛都哭腫了,一見到於安,立即就要撲過來:“表哥!表哥你救救我!這人不明不白地就將我抓過來,你快救救我呀!”
於安被她突然喊話驚得一抖,倉促地瞄了眼上首周斯年,立即別過臉去不應聲。
侍墨單膝跪下,嗓音天生有種冷兵器的銳利感:“主子,夏主子被人劫持就是這婦人指使,這些是證據,請主子過目。”
他話一出,吳玲玲急了:“你這奴才胡說八道!我何時指使人劫持你家主子?我與夏氏無冤無仇,作甚要做出此等喪心病狂之事?!你莫要亂汙衊人。”說著,她轉個方向跪倒世子爺跟前,“大人你千萬別信他!”
還未聽見上首之人說話,她跪坐在地上,抬起翦水眸搖搖欲墜的看向周斯年。
世子爺端坐在那兒,眸色漆黑,幽沉沉地盯著她。
她這一抬眸就驚了,耳郭臉頰迅速紅透。
一旁的宋英看得分明,心中被她這做派噁心得不行,吳玲玲這女人真是賤人,生死攸關的時刻還要在男子面前造作一番。當即冷冷一笑,上前道:“你是沒膽子動到貴人頭上,那些人是你招來對付我的吧?”
宋英本身不是個好欺辱的性子,為了於安才忍了這些年,如今她不想忍了!
於安嚇了一跳,趕忙看周斯年的臉色。世子爺的視線恰巧跟他對上,於安心裡頭一抖,也開口道:“玲玲,你真叫我失望!”
世子爺沒說話,翻看著侍墨遞上來的東西,周家的下人都有記錄的習慣。
吳玲玲的手段在周斯年這裡是不能看的,粗糙又經不起查證。
雖說此次之事不是針對夏暁,但他的女人是真正受了害的。世子爺冷冷地瞥了眼於安,銳利的目光直叫他無所適從:“於大人這般內闈不修,本侯實難再信任你的能力。今日這事,交由官府處理吧。”
此話一出,於安大驚,當即站出來:“侯爺!”
周斯年這話的未盡之意,於安自然聽得明白。先前周斯年將宜城之事交由他暫管,他約摸也猜到了自己怕是得了青眼要上位。可今日,周斯年竟然說再難信他能力?這是要改了主意?
萬萬不可!
“侯爺,吳氏之事是下官失察。”於安盯著吳玲玲,眼神要射出利刃來,“下官此次定會嚴懲不貸,請侯爺息怒!”
世子爺的反應很冷淡,周身的冷凝氣勢是誰也能感受得到的。
吳玲玲大驚,她表哥這話什麼意思?不救她反要置她於死地的意思?!
“表哥!!”
吳玲玲臉上的那點子薄紅褪盡了,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於安,“就算找了劫匪的人是我,可他們抓錯了人又不能怪到我頭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