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照顧了。請受我一拜,我們兄妹倆多謝安掌櫃的大恩大德。”
到了這一會兒,也沒什麼好遮掩的。陳南生老人家是兩人的父親。
那位楚芳先生自詡這楚家傳人,此時身份自然不言而喻。楚芳先生姓陳,真名為陳芳,是陳南生老人家的小女兒。這位中年男人名為陳有,是老人家的二兒子。
陳家是做廚子發家的,這一生的經歷跟上輩子的安琳琅的爺爺有點像。陳南生老人家本是貴平縣伍家橋人,十一二歲被父母送去鎮子上的大酒樓當幫工。許是在廚藝上有點自學成才的天賦,他幫工了四五年,做出來的菜比原來酒樓的大師傅還好。後面就漸漸頂替大師傅做了酒樓的掌勺。
在酒樓打拼了二三十年,不僅置下家業還自創了一套做菜的菜譜。年紀漸長以後成家生子,乾脆就將做菜這門手藝當做傳家的手藝給傳授下去。他十九歲成婚,跟妻子一輩子得了八個孩子。前頭的老大跟在身邊手把手教,學的最久,但做出來的東西不好不壞。到了年紀以後拿了點家當給大兒子開了吃食鋪子,生意做的也算不錯。這後面幾個孩子都像他,各個會做菜。
其中最會做菜的就屬小女兒和二兒子。二兒子不僅會做菜,人聰明還很會鑽營。取了省城商戶的女兒,一步成了省城的有錢老爺。後頭開食肆開酒樓,把生意越做越大。
小女兒陳芳比二兒子就更會鑽營,不僅會鑽營,膽子也大。她花了大價錢賄賂了縣衙把自己的姓氏給改了,給自己弄了個什麼‘御廚傳人’的名頭。本身又確實有一手好廚藝,在晉州這塊地界鶴立雞群。幾番造勢,弄了些手段散佈一些真真假假的傳言,如今已經成了遠近聞名的大廚。
想到自己只是借比試一事揚名的安琳琅:“……”深深唾棄自己,妄為現代人。
古代人果然不傻,營銷手段比她都大膽敢幹。
說起來,如今陳芳變成楚芳,不僅手底下的酒樓越做越大,她本人更是省城各大富貴人家的座上賓。省城有大半的貴人都要賣她一點面子的。這回趙家出面找人,就是借了楚芳的人情。楚芳在幾年前給一個貴婦人做過一次飯,讓那貴婦人記住了她。
她這個人極擅長鑽營也十分通達人情往來,愣是把那高不可攀的貴婦人處成了莫逆之交。當然,這裡頭的內情就不必外人知曉。
“安掌櫃,不知要怎麼感謝你才好。我父親這癔症我們心裡清楚,這回要不是被你收留,怕是會餓死在外頭。”楚芳這大半輩子都在忙著鑽營,沒成親生子。她雖然對外高傲勢利,但母親早逝,對這唯一的老父親是真的孝順,“你往後若是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
“這話說的是,”陳有聽到這話也走過來,“我們陳家別的不說,就是兄弟姐妹人多。”
安琳琅擺了擺手,剛想說不用。轉念一想,還真有。
她剛好就在愁找不著廚子,這一家人就送上門來。安琳琅於是就將自己想要找廚子的事情說了:“二位也是做這一行的,不曉得有沒有合適的人推薦。”
安琳琅話音一落,楚芳和陳有都愣了一下。
雖然安琳琅幫他們照顧走失的父親,他們是真心實意的感謝。但古人做事總是習慣了施恩不圖報。似安琳琅這樣直白地施恩圖報,順著杆子往下爬的人他們也是甚少遇到。
“這,這倒不是什麼難事。”陳有噎了一瞬反應過來,倒是沒忍住笑起來。
還別說,別的忙他們不一定幫得上,找廚子這事兒還真的是十拿九穩。先不提楚芳這輩子除了忙活她的酒樓以外就是收徒。她二十歲開始收徒,十年裡收了十來個徒弟。如今這些徒弟都在她的酒樓幹。就說陳有,自打當了富貴老爺以後就不去酒樓忙活。
接替了岳丈,專心打理起岳家的產業。如今二十來年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