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家做事就不是那麼做的。玲瓏傳信來說,那個什麼林子衝一發火,直接將琳琅給丟出馬車。如今人都丟了!咱們家嫡女他們都不在意,他們能在乎一個庶女才怪!”
“你,你說什麼!”安琳琅丟了五個字一冒出來,安侍郎差點以為沒聽清,愣住了。
“你再說一遍,你說琳琅怎麼了?”
萬姨娘心慢慢提起來,小心翼翼地道:“丟了,從去歲十月份賞菊宴跟林家嫡長孫林子衝起衝突,就被他丟出了林家。瞧玲瓏信裡說,丟了一天他林子衝才敢把事情爆給長輩……等林家人回過神來趕緊去找,翻邊了金陵城別說人了,人影兒都找不著。”
“荒唐!荒唐!簡直荒唐!”
這事兒一說出來,安侍郎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當真一屁股歪到椅子上。
原配去世以後,安侍郎就沒有續絃。不是說多深情,而是他與原配少年夫妻。妻子貌美,性情嬌怯,嫁過來兩人也算琴瑟和諧。以至於妻子生孩子難產而亡這麼多年他都念念不忘。三十而立之年,庶子庶女有幾個,但嫡女就只有安琳琅一個。
對於琳琅這個女兒,他跟母親平常疼得跟眼睛珠子似的。哪怕女兒年幼喪母性子有些陰沉古怪,安侍郎卻知道她是個極好的孩子。若是跟誰真的鬧上,定然是被逼到份上。
心裡琢磨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忍不住恨金陵跟京城相距太遠。如今兩個女兒出事,他鞭長莫及。
安侍郎心裡鼓譟著憤怒,坐不下去,又站起來。黑著臉跟個焦躁的困獸似的在屋子裡團團轉。想想又覺得不對:“林家好歹是琳琅嫡親的外祖府上,林老太太就當真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玲瓏信裡到底是怎麼寫的,你拿來給我看。”
萬姨娘心裡一突突,立馬把早就準備好的信遞過去。
信自然是安玲瓏寫的,她寄信來京城早就做好了捅穿林家的打算。
她如今也算想通了,原先不想安琳琅還活著的事兒告知這些人,是怕安琳琅回來以後她不好交代。如今她都已經淪落到這個境地,再不讓家裡出手幫她,她這輩子就要砸裡頭。再說,就算知曉安琳琅活著,想把她找回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晉州多大?地界比中原幾個州加一起都大。地廣人稀,想在這裡找到安琳琅無異於大海撈針。指不定安家人找到安琳琅,她已經隨路嘉怡去任上做官太太。
這麼一盤算,她管林家人死活?
路嘉怡人已經在京城。路家再有聲望,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安家在京城,安侍郎想按住路嘉怡,再容易不過。她安玲瓏人雖然在路家,但一個禮都沒成也沒家中允諾的侍妾,根本就不成立。只要安家伸手要人,路家就是再家大勢大也得放她走!
信裡她將林子衝如何將安琳琅趕出林家,又如何瞞著林家長輩錯過找回來的時間。讓安琳琅被金陵的柺子拐走,以至於追都追不回來的事情寫的一清二楚。不僅如此,林家為了掩護林子衝,怕安家怪罪,如何將安琳琅失蹤的訊息瞞下來也寫的聲淚俱下。
先不說安侍郎看著信差點沒氣得昏死過去,就說後面安玲瓏被路嘉怡破了身子,卻以侍妾的身份被林家打包送去路家討好,直叫安侍郎將信件撕了個兩半:“好!真好!他林家可真是好算計!”
“我安家的女兒他們說推出去就推出去!誰給他們的膽子!”
安侍郎雖是沒實權的五品侍郎,但也是有朝廷冊封和任令的命官。他的嫡女,他的庶女,還沒有被一個地方的家族這麼輕賤的道理,“來人!來人!給本官備馬車!”
他怒火沖沖地離開安家,萬姨娘怕壞了安玲瓏的事,吩咐把這件事給壓下去。
且不說安老太太得知訊息是在安玲瓏成婚之後,氣得差點沒把林家給撕了。就說安侍郎急急吼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