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但他沒有干涉。因為將來要坐穩家主這個位置的人必須要經受住這些考驗。他給了周臨凜一次機會。然而很可惜他立不起來。如今正統的繼承人回來,那就該將一切交還。被老爺子按下的罪證,自然全部公之於眾。
邊疆謀害世子,謊報周攻玉死訊一事。樁樁件件都足夠定他罪責。
周衡甫的處置也非常乾脆,剝除家族姓氏與家族所有贈予,踢出族譜,不准他再踏入周家主宅半步。至於他流落在外會遭遇什麼,便自憑天命。
至於周餘氏,教唆周家子嗣謀害兄長,謀害繼承人,私吞公中財產,勾結外人吞沒周氏商鋪……等等,老爺子勒令次子休妻。次子不能違背家主的意思,即便捨不得周餘氏,也還是寫了休書。休妻一事一成周餘氏便被剝除周姓。周衡甫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三尺白綾,二是一杯毒酒。
兩樣東西端到周餘氏面前時,周餘氏仰天大笑。算計了一輩子,結果如此不堪一擊。
周餘氏到死也沒想明白她的輝煌才不過兩年半就土崩瓦解,如此短暫。最終她還是選擇一杯毒酒,死之前極盡惡毒之言,詛咒已逝的昭陽公主:“若非她橫插一槓,搶了我美滿姻緣,如今周家的宗婦就還是我!這周家繼承人出自我的肚子!昭陽誤我!”
周餘氏是半個月前死的,死訊就這樣被掩埋在深宅大院裡。周家在,餘家不敢發喪。
周攻玉如今在料理的,是周餘氏留下來的爛攤子。
周餘氏這些年管著後宅,手不知不覺中已經伸得很長,滲透到周家主宅的方方面米昂。往日沒有人發覺,經歷一次生死才真的重視起來才驚覺往日是他小看了內宅。內宅女子的手段細如髮絲,有些陰司無孔不入,稍周攻玉不敢想象琳琅那大咧咧的性子,嫁進來會吃多少虧。
少了一個周餘氏,還有另外的周梁氏周張氏。周攻玉不允許這種情況繼續發生。他如今正忙著肅清後宅。
安琳琅尚且不知玉哥兒為了往後兩人的婚姻美滿正在給主家大批地換血。她人在家中埋頭看賬,傍晚的時候一道莫名其妙的懿旨送到安家,寵冠後宮的麗貴妃要見安琳琅。
安琳琅都有些傻眼:“要見我?為何?”
她進京以後雖因霍和王妃提親一事引起過熱議,但在周家後來沒有動靜後漸漸沉寂。如今兩個月過去,安琳琅這個名字在京中貴女圈子裡已經不常被提起了。這個麗貴妃幹嘛要見她?
安老太太也不知緣由:“興許是一時興起。”
說著,老太太似乎是想起了起來,神色瞬間變得古怪:“不過聽說當初這麗貴妃未出閣之前,曾纏了玉哥兒好些年。但安南王世子鐵石心腸一直不為所動,親事便一直沒成……”
安琳琅默了默,口出驚人:“……這事兒要是真的,當今聖上也太不講究了吧?”
話音一落,她便被老太太拍了一巴掌:“慎言,小心隔牆有耳。”
安琳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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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去?”傳懿旨之時安琳琅不在, 是安老太太接待的。安琳琅想起明日邀了秦婉來府上做客,總不能讓人等著。
“三日後。”
三日後那就不用著急。雖然不清楚這個麗貴妃娘娘到底想做什麼,安琳琅也沒有太擔心。她想了想, 讓人去周府給玉哥兒遞個口信。宮廷的事他應該比較懂, 出事有他兜著。
安琳琅的口信才遞過到周家門口, 暢通無阻地遞到了周攻玉的面前。
自從晉州一別,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相聚。
城門口短暫一聚, 不過剎那,對周攻玉來說遠遠不夠的。原本想著待到家中的事情全部料理清楚再正式上門拜訪,沒有清除障礙之前不要將周家的糾葛牽扯到琳琅的身上。可在收到安琳琅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