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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有能者,自會留。無能者,你們想留我也不會讓你們留。”
話音一落,鴉雀無聲。
有那心思不正的,一直在給溫長貴曹氏夫妻使眼色。他們這些店鋪的生意一年掙得還不如京城繁華地段幾個月掙的。自然是以他為主。
不停地給溫長貴使眼色,企圖讓他站起來說兩句。結果溫長貴夫妻倆就跟死了似的,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倒是一旁素來清高的秀才公夏掌櫃見勢不對,心裡有些發虛了。明明上午這小姑娘去到他書局時還一副很好說話的態度,怎麼下午就翻了臉?
掌櫃們還想爭辯,安琳琅已經喪失了耐心。這些人是一丘之貉,安琳琅撿漏的願望落空,自然不願再多耗費功夫與他們周旋:“今日召你們前來主要是為了告知你們此事。若有不滿,清算之後再議。”
丟下這一句,安琳琅命人將賬簿全部收起,然後明晃晃地送客。
且不說安琳琅這突然發威,嚇壞了安逸十幾年掌櫃們。他們除了安家以後湊在一起就有些慌了。不管私下裡有沒有貪墨錢財,這些年自己做得如何,其實心裡都有數。安琳琅這態度根本就沒有討好老人的意思。如此強硬,這怕是早就存了趕人的心思吧?
有那早知溢香樓遭了突襲,將溫長貴夫妻圍起來,詢問情況。
溫長貴已經把能填的財產填進去,如今正在熬夜核對賬目。此時看著這些還不知問題嚴重的同行,別的話也沒說,就一句:“聽說咱們小東家定了安南王世子。”
石破天驚一句話,吵鬧聲像是被消了音,瞬間靜得只剩下風聲。
“你們且慢聊,”沒工夫與這些人閒扯,他那些賬目一個月後若是理不清,後果他不敢想象,“我有事,先行一步。”
說罷,溫長貴與曹氏便匆匆離開。
諸位掌櫃們面面相覷,臉色都不算好看。有那本就心虛的,此時臉色已然是慘白。尤其是道藏書局的夏掌櫃,止不住地兩股戰戰。想著自己拿安家的書局做名聲,廣結善緣,企圖舉孝廉入仕的小心思……他吞了口口水,當下也不久留。神魂不屬地離開了安府。
安琳琅聽到門房的彙報冷哼了一聲,“找人盯著他們。”
這些人裡頭簽了賣身契的不多。大部分掌櫃是外頭招來的自由身,拿一份工錢給鋪子裡做一份工。他們若是犯了事兒,可不如簽了賣身契的奴僕好處置。安琳琅不是怕應付不了他們,而是怕追不回資產。錢才是做買賣的目的,做事不可能捨本逐末。
安琳琅這邊圖窮匕見,打了某些人猝手不及。周攻玉這邊把一些礙事的分支族人趕出主家以後,便專心地收拾起二房。
事實上,自打周攻玉出事,老爺子就已經派人暗中在查。周家不僅有明面上的私兵,暗地裡也有專門做見不得光的暗衛。這些暗衛的存在只有家主知曉。
周餘氏母子倆的所作所為,幾乎不到一天就被呈到老爺子的面前。
且不說周老爺子在得知這母子倆私下的狼子野心,和這些年周餘氏一直在毒害周攻玉身體的事情有多震怒。但在痛失繼承人之後也只能由周臨凜繼承。大周攻玉是孫子,周臨凜也是周家嫡系的子孫,周老爺子的親孫子。玉哥兒是嫡長,他是二房的嫡長。兩人在周衡甫這裡其實是一樣的。
家族爭權奪勢從來不是道義上坦蕩那麼簡單,狠辣程度與皇權鬥爭都相差無幾。就是當初老爺子登位,也是做了不少不得見光的事。他不能指責周臨凜心狠,成王敗寇,他自己就是這麼上來的。
然而周臨凜即便上來了,也只是個花架子。當了一年多的繼承人,連周攻玉手下一半的人都不能收服。周影周展周劍等人更是明目張膽地不服,脫離主宅離開京城。
這些老爺子都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