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安玲瓏的那個肚子。
路家說在官場頗有實力,但再有能力也使不到京城。似周家這等跺一跺腳就要引發大齊地動的大家族。他們不說得到庇佑,至少不能交惡和生出嫌隙。
……
安琳琅猜測的光環安玲瓏確實有,但很可惜,對上的人周攻玉。
玉哥兒能年紀輕輕就坐穩名為周家繼承人實則是掌權人位置,心計和魄力一樣不缺。他從來就不是個良善的人,大家族的繼承人,必要時取人性命不過是基本生存手段之一。所以殺了安玲瓏對於他來說,跟殺只雞沒什麼兩樣。
但他還記得琳琅那些古里古怪的底線和原則——即便是困境也不傷人性命的原則。他雖然不曉得安琳琅這個原則為何養成,但他不會娶觸碰,至少不會當著安琳琅的面兒去觸碰它。
但琳琅受過的苦,她安玲瓏必須十倍百倍的嘗。所以,安玲瓏的案子很快斷下來。
無論是安家還是路家,想盡辦法都沒有將一個安玲瓏給保出來。
京兆尹死活不願鬆口,一旦越了線還會警告他們。很快,安玲瓏就被判了刑,任由誰都翻不了案。斷案的結果也很乾脆,流放三千里外的蠻荒之地,‘服役’十年。刑期不滿,絕不允許她迴歸。而至於這個‘服役’是服的哪門子役?只有蠻荒之地的當地官員知曉。
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雖說玉哥兒不願觸碰安琳琅的底線,卻不代表他會輕易放過這個人。安玲瓏背地裡對琳琅做了何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如何還治其人之身,這些瑣事就不必詳盡。
安玲瓏被流放的這一日,安侍郎親自去送了。
整個安家除了安侍郎,路家大太太也派人去打點了一二。但訊息傳回府中,安玲瓏的兩個胞弟都沒有去。不僅沒去,態度十分避之不及,連提起安玲瓏和萬姨娘都一副不恥的態度。
不得不說,這件事給安老太太十分不好的感官。或許是老人家的怪異心思,她對於兩個庶孫子的行為感覺到十分的不適。道理上,不去是對的。但老太太還是覺得失望。兩人哪怕是偷偷去看一眼,或者給點錢財做做樣子,她也不會這麼失望。
安玲瓏不必說,但萬姨娘好歹是生養他們的人。她厭惡安玲瓏和萬姨娘的種種做派沒錯,也確實看到這兩人恨不得打殺了了事,但並沒有教導他們對生母的生死如此漠視,表現得如此事不關己。
旁人都可以唾棄厭惡,血親的他們不可以如此。
“還是得儘早給你爹尋一位稱職的繼室才是,”安老太太心情十分低落,拉著安琳琅就嘀咕:“這兩孩子心如此之硬,終究是養廢了。”
安琳琅沒有說話,只是拍拍老太太。
二月初的時候,已經出門賠安老太太出門相看的安琳琅收到了一封信。
是已經等得著急乾脆回京的玉哥兒親筆寫的。信裡毫不避諱地指責了安琳琅沒良心,一聲不吭跑回京城久久不歸,甚至一封信都不給他寄。玉哥兒跟別人寫信或許還咬文嚼字,到了安琳琅這兒全是直白的白話。當然,其中不乏他清楚寫的晦澀了這丫頭看不懂的顧慮。
安琳琅彼時正在跟老太太商量聘哪家姑娘,看到信都忍不住笑起來。
“怎麼了?”因著霍和王妃上門提親,徹底洗清了安琳琅被敗壞的名聲。安家一夕之間躍如了京中世家的眼中,連帶著續娶繼室的安侍郎都成了香餑餑。有些做事沒底線的人家,把那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都敢往安家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送,“笑得這般開懷?”
“沒,”安琳琅將信合起來塞回信封裡,“玉哥兒不日要回京,人已經在路上了。”
“啊,玉哥兒要回京……”老太太正在看花名冊,實在是送過來的人選太多,她挑花眼了。嘴裡唸叨著,忽然發覺不對,“玉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