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安琳琅看著這玉釵有點傻眼,倒不是不喜歡,而是完全不會啊。給她皮筋她還能扎個馬尾,用釵挽發真的是太為難她了。周攻玉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想什麼,忍不住笑。抬手取了那根白玉釵,一隻手握住安琳琅的肩膀將人轉過去,雙手攏起了她的頭髮。
“為夫這雙手,往後只為你挽發。”說完這句話,他自己臉先紅了。
隔著夜色,倒也瞧不清楚。
安琳琅只聽一句話說的輕又淡,氣息噴在她頭頂,她的耳朵自然瞬間通紅。
回頭看了一眼,見玉哥兒把頭扭到一邊去,不敢看她的模樣。頓時笑了:“什麼為夫,成親了麼你就自稱為夫?玉哥兒你臉皮越來越厚了!”
“嗯,臉皮不厚套不著媳婦兒。”周攻玉點點頭,滿意地看到自己挽的髮髻。
然後從木匣子的下層,忽然摳出一個與玉釵同色的白玉戒指。抓著安琳琅的手就選了跟手指套進去:“這個也收好,定情信物。”
丟下這一句,還不等安琳琅說話,周攻玉已經拎起燈籠便轉身離開了。
消失在夜幕之中的身姿依然優雅,但腳步明顯倉促,這傢伙是落荒而逃了麼?安琳琅看著自己套著扳指一樣厚戒指的大拇指,無語凝噎:“……”特麼還有人戒指套大拇指的?
還真有,沒別人,周攻玉。
安琳琅笑了一聲,忍不住舉起來打量了。只見這戒指正面就一個蓮花的圖案,靠裡面的地方倒是有個字。她摘下來發現是一個篆體的‘周’字。還別說,這戒指的造型挺醜的。
安琳琅回京
周家老爺子親自來見, 這樁婚事就等於板上釘釘。
但周攻玉心裡總是不踏實,章謹彥一日不走,他就一日心中不定。倒不是說章謹彥比他更出色, 而是周家的情況確實比章家要複雜得多。家族盤根錯節的不便之處就是如此, 人多是非多, 人心險惡。琳琅這種單純直白的性子, 是定然不喜勾心鬥角的日子。他看得太清楚, 若非自己先一步與琳琅相識,在這苦寒之地相依為命,或許真不一定能贏得過章謹彥。
不過成婚的事情還需從長計議。周攻玉的打算是先在晉州定婚, 再回京城操辦成親事宜。
他雖不介意成婚事宜極簡,但卻怕沒有給琳琅一個難忘的婚禮會將來年邁談及會有遺憾。每個女子一生只有一次, 十里紅妝是他想要給琳琅準備好的。
相關事宜已經在籌備之中,周攻玉如今只想快點治癒身體。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省城一趟。鄒大夫自從上次拔毒就回了省城,趙家的程夫人似乎病情又惡化,尚不知能否熬過這個冬日。鄒大夫暫時不會離開省城,所以只能他過去一趟。
臘月二十九這一日, 方家是前所未有的熱鬧。
添了章家祖孫倆, 將李家村的餘才大叔和桂花嬸也給叫過來。安琳琅想著過年熱鬧一些,乾脆讓孫師傅帶著七個徒弟全過來過年。杜宇五娘小梨南奴外加章家祖孫身邊伺候的僕從聚齊。竟然也湊了三十來號人,安琳琅乾脆把人一車拉去了鎮上的食肆,大家熱熱鬧鬧過個年。
主僕一起吃年夜飯這事兒叫章家祖孫就沒體驗過,但不得不說,人多就是熱鬧。鄉下人心思簡單也不懂大家族的規矩,想什麼話說便說了。還別說,挺有意思的。
熱熱鬧鬧過了一個好年, 安琳琅閒不住,盤算了資產,又去琢磨起她的生意來。
去年一年雖然忙碌,但收穫不小。如今她一個月掙個四百兩都不在話下。
細細一盤算,扣除明年的成本,安琳琅的寶箱裡竟然也存了兩千多兩。不僅如此,酸菜魚的名聲越來越大,已經在省城傳開。臘月的時候就有不少省城的酒樓食肆來武安縣尋安琳琅,想要學玉滿樓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