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絞盡腦汁地想對策。這件事當然是不可能承認,就是把她打死她也不可能承認:“荒謬!荒謬!這都是汙衊!”
“祖母,父親,這些都是赤裸裸的汙衊!林家人為了洗脫林子衝的汙名不擇手段,竟然連這種謊話都說得出來!”若說安玲瓏在什麼事情上天賦異稟,那必然是狡辯和撒謊,“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賣了琳琅,我一個庶女聯合外面的人牙子賣了嫡女,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都沒有這麼講的!”
“你還狡辯?”安老太太胸口劇烈起伏。
“祖母!我知你不喜歡孫女!但是再不喜歡孫女,你也不該如此汙孫女的名聲!任何人都可能做這個事兒,我是萬萬不可能做出這等惡毒的事情!”
安玲瓏哭的眼淚鼻涕一把的,別提多真切:“祖母,父親,這種話說出來你們信嗎?我在林家之時,被林家看得跟囚犯一樣關著,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連自己住的院子都出不去。還被林家給捆著送給路家當妾,如何有那個本事離開林家去外面跟人牙子密謀?”
“這肯定是林家的栽贓!定然是他們惡意栽贓我的!”
“林家五爺早在琳琅出事的次日就追出去了!他出去找了五個月,帶回來一個面部全非的屍體指著說是琳琅!誰曉得他在外面做了什麼!林家連琳琅的死都瞞著,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晉州買通什麼人,好把一切罪責都栽贓到孫女的頭上!”
安玲瓏激憤道,“祖母,父親,我跟琳琅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姐妹,那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害了琳琅我有什麼好處?我除了回來會被祖母和父親處置,害了安家的名聲還能有什麼好處?!”
這話說的是事實,但老太太卻怎麼都不信。
“真不是我!那個什麼人牙子的話,肯定是有人交代他說的!我平素月例才二十兩,我算什麼貴人!”
安老太太與安侍郎對視一眼,安老太太臉色沒變,安侍郎的眉頭卻蹙起來。
說實話,他心裡也是不信的。
大女兒十幾年來雖然與琳琅偶有爭端,也是多方避讓的。姐妹倆自幼一起長大,感情還算和諧,否則當初琳琅去林家做客也不會同意帶玲瓏一起去。就算有齟齬,那也是沒有隔夜仇的。再說,玲瓏今年也才十七歲。一個內宅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認得外面的人牙子還有本事把人賣出去?
安侍郎面色動容,安玲瓏心中一喜,頓時哭得更可憐了。
她在安侍郎身邊討好了十幾年,最清楚他看似風雅實則粗糙的性子,也最清楚什麼模樣能讓他心軟。此時完全顧不上梨花帶雨,哭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果不然,安侍郎立即就心軟了。
可是他心軟,安老太太卻不會。她太清楚這丫頭能裝會騙的本性,看兒子臉色軟化頓時氣急。
今日這丫頭說的這麼多話,她一句話不信。她沒有害琳琅的心,人家林家就有了?比起安玲瓏這個庶出的姐妹,人家林家才是琳琅嫡親的外祖。林家老太太唯一的女兒拿命生下來的孩子,難道就忍心放任林家人把孩子往苦寒之地的青樓妓館賣?
老太太可沒忘了安玲瓏為了能跟路家那小子搭上,青天白日的下藥。她也沒忘記,琳琅對那小子有意。若當真姐妹為爭一男相鬥,安老太太完全相信安玲瓏能幹得出害人名聲盡毀的事。
她自小到大做事就是這麼絕的人。
安玲瓏抹著眼淚,哭的是聲淚俱下。她也不敢把罪責推到林老太太頭上,就所有的錯盡往林大太太母子倆頭上蓋。半真半假道:“我還記得林表哥說過琳琅沒死,私下裡一直派人在找。林大太太也派了人去,此事千真萬確,請祖母父親明鑑!”
“那個指正你的婆子已經被抓到了。”
話音一落,安玲瓏身體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