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勸道,“夫人,您可得把這事兒給她掐死了。這回回去趙家,無論二舅太太說什麼您可千萬別應聲。也不看看她那女兒什麼德行,也配到夫人您眼皮子底下晃。自個兒禍害了錢家一家子,仗著大人的聲勢和離了。一個破鞋還想巴咱們大人,呸!”
“芍藥!”趙香蘭呵斥道。
名為芍藥的婢女一噎,意識到自己說了臉白了白:“夫人我……”
“這事兒我心裡有數。”
“……”安琳琅頭皮都有些麻了,她在這坐著聽真的好嗎?
“二舅母那邊再鬧騰,也不過是欺辱我性子軟,大人最近忙著找那位顧不上他們。”她的婢女怕她耳根子軟吃虧趙香蘭哪裡不清楚?往日被孃家二舅母咄咄逼人幾回就服了軟,她心裡也嘔得慌,“那位聽說很大機率是或者的,大人如今忙著四處找人,哪裡有那等空閒去抬貴妾……”
“夫人心裡清楚就好。”
“唉,也不知那位到底在哪兒?”趙香蘭提及夫婿在找的那位,憂心忡忡,“北疆那邊再這麼由著那幾個庸才折騰,遲早要出事。”
安琳琅終於忍不住站起身,她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額夫人……”
“琳琅你坐,”趙香蘭倒是不避諱安琳琅,“大家族裡是非多,讓你見笑了。”
安琳琅也不敢久坐了,實在怕自己再聽到什麼。她於是站起身:“當面謝過趙姐姐的好意,我這就告辭了。”
趙香蘭坐了這一會兒,其實已經支撐不住。她的身子就正如她自己所說,已經快到油盡燈枯。雖然被鄒大夫救回來,其實也不過吊著一條命罷了。想健康如一般人幾乎不可能,更別提生子嗣。不得不說,芍藥那幾句話雖然是幫著她,但也戳了她的心肺管子。
她如今也沒精力,擺擺手:“你且去吧。”
安琳琅出了門,站在廂房門外盯著緊閉的門看了會兒。須臾,嘆了口氣,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