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跟這個人販子脫不開關係。如今大姑娘母女人還在牢裡面關著呢!”
安琳琅自然知道一個人販子,等於數百條的失蹤案。
憶想到曾經自己睜眼的那個場景,十二三歲的少女跟貨物一樣的身影,她的眉頭不免也皺起來。報官是安琳琅讓人去報的,在年初回來的次日就報了。只是沒想到京兆尹這個時候才抓人。
事實上,安琳琅也沒打算讓官府真怎麼處置安玲瓏。畢竟安玲瓏是這本書的女主,身上可是有著許許多多莫名其妙的光環能助她逢凶化吉。她報官不過是想讓安玲瓏吃個教訓,最多官府關安玲瓏個幾日。沒想到這京兆尹這麼強硬,竟然真把安玲瓏給抓進去。
眼看著妝容已經收拾完畢,安琳琅於是站了起來:“好了,話在屋裡說說便是,出去了可莫提。”
兩個丫頭頓時住了嘴,點點頭應諾。
因著要去見客,安琳琅略微用了些吃食墊肚子便匆匆隨蘇嬤嬤去老太太的院子。
時辰還算早,但天色也已經大亮。清早的風還有些涼,畢竟正月裡。安琳琅摟緊了懷中的手爐,隨著打簾兒的丫鬟掀起門簾,她彎了彎身體跨入花廳。老人家身子虛怕冷,這個天兒屋裡還燒著地龍,一進門就一股熱浪噴在臉上。
正好,安琳琅將手爐遞給了門口的丫鬟,拖了外罩的裘衣便小碎步走進去。
剛一進去,就發現了氣氛不對。
平常總是面帶笑容的安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客氣又敷衍。老太太性子隨和,又喜熱鬧,今日的花廳裡稍顯安靜。安琳琅抬眸往旁邊一瞧,老太太右下手程?”
安玲瓏懷孕一事,是兩家心裡都有數的。路大太太雖然沒提,但這段時日在京城她差不多將這裡頭的事兒該打聽的都打聽清楚。安玲瓏這個禍害,她是萬萬不可能允許兒子娶回去的。說實話,就算是為妾,她也不允許。這種心思不正的妾室,進了兒子的後院,那就是永無寧日的開始。
路大太太於是笑了一下,站了起來:“是這樣的安老夫人,子闡如今已經高中一甲。將來的前程自不必我多說。我路家的意思是,想聘你安家的二姑娘。至於大姑娘,若是能出的來天牢,以妾之禮納入門。”
此話一落地,炸的安琳琅差點都站起來。
她特麼不是來給老太太撐場面的麼?怎麼火燒到她這兒來了?
安琳琅瞬間扭過頭看向下面的路家母子,雙眼微微瞪大了。路大太太朝她頷首一笑,她的身後已經站起身與自己母親站在一起的路嘉怡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那眼神,粘黏得都不對勁,看得安琳琅發毛。
安老太太臉色也是一變,眼看著就要暴怒。但她怒火還沒發出來,路家大太太又拿安玲瓏鋃鐺入獄的事情說事兒,安家根本就沒底氣。
稍稍一思索,她便沉下氣來沒動。這段時日,安老太太耗費了許多心力在給琳琅找婆家這事兒上。只是她將京中的青年才俊都翻了個遍,她覺得合適的,因著琳琅失蹤兩年這事兒都被婉拒了。如今只剩下出色的寒門子弟,可寒門子弟再出色,家中貧困,老太太卻是捨不得的。
別提什麼將來一飛沖天,寒門子弟能走上高位的鳳毛麟角。那等一飛沖天的天才人物不是他們能撈就撈得著的。因著親事多方受阻,安老太太其實也有些心力交瘁。
路嘉怡無疑是個好孫婿沒錯。她這段時日研究去歲科舉的寒門子弟,也打聽到一些路嘉怡的事兒。
此子年輕有為,才學出眾,家世顯赫。雖在京城使不上力,但在金陵卻也算得上簪纓世族。若非婚前與安玲瓏苟且,且珠胎暗結,這怕是安家求之不得的好親事。
老太太心裡十分糾結。一面是在衡量路家和路嘉怡,覺得這人家確實是好,一面又想到這年輕人被她親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