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太多消耗。畢竟鄉下還有個親生的飽受劉玉夏生母欺凌的妹妹,幾次一比較,再瞎的人也看出來兩個妹妹的差別。
劉玉夏或許是認她這個姐姐的,但她在劉玉夏心中,她這個姐姐怕是跟個窮親戚也差不了多少。
方婆子也不傻,久了,也能感覺出來。
“不過東家放心, ”孫師傅沒那麼多細膩的心思去體貼方婆子的傷心,直言不諱道:“她什麼都沒拿走。我有幸能得到東家的指點並委以重任,是東家信任我的人品。我老孫得了東家的信任自然要對得起東家的信任,絕不會擅自將東家的菜譜洩露出去。”
“做的不錯。”做得好,自然要不吝嗇誇讚。安琳琅的誇讚一向很直白:“等三個月試用期結束以後,給孫師傅以及孫成幾個一起調整薪酬。”
孫師傅在安琳琅這裡是五兩銀子一個月,下面幾個徒弟則是一兩一個月。西風食肆的名聲打響以後生意上了一個臺階,一個月收益大約四十兩左右。這裡麵人工成本就要劃去四分之一,加上原材料和一些特殊花費,大約淨賺二十五量左右。
自己做的時候淨存倒是會多不少,但是那是在沒有給家人發相應的工錢的情況下。說到底,小鎮的購買力確實比大地方差太多,想要掙足銀兩還是得去到繁榮的城池。
“店裡的生意還繼續交給你,”安琳琅此次回來的主要目的是辣椒,還有觀察一下土豆的漲勢。土豆這個東西困於產量沒提上來,銷售額自然也十分受限。安琳琅原先預計的推廣土豆的想法目前來說實施是有些困難的,只能一步一步地來,“每個月推出新菜色時,孫師傅只需去縣城培訓幾日將新菜色學會便是。”
孫師傅心裡的擔憂放下了。去哪裡掌勺不是主要,孫師傅作為一個熱愛廚藝的廚子,主要擔心的是離開安琳琅身邊就喪失了學習的機會。如今只要還有機會學習新菜色,他就滿足了。
“謹聽東家的吩咐。”
在鎮上歇了一宿,次日,安琳琅跟方家老夫妻倆就做牛車回到村裡。
她的那片辣椒種在自家後院的菜圃裡,一直由桂花嬸子照看著。安琳琅一行人回來的這一日,又趕了巧,正好撞上來給辣椒澆水的桂花嬸子。她的肚子已經有兩個月了,雖然還沒有顯懷,但已經開始有反應了。或許是桂花嬸身子不如年輕婦人健壯的緣故,她孕吐反應十分激烈。
聞著糞桶的味道,她蹲在菜圃旁邊嘔得苦膽水都要吐出來。本該去山上放羊的餘才手足無措地蹲在她身邊,黑熊似的壯碩大漢無助的像個孩子,舉著大蒲扇一樣的手掌輕易不敢拍。
他太清楚自己的手勁,一巴掌下去都能把人腦袋打折。生怕自己沒輕沒重地給桂花拍出個好歹,他只能蹲在一邊焦急地讓她喝水。用的是方老漢竹筒磨出來的有蓋兒的杯子,小心翼翼地往她跟前遞:“花兒,喝點水吧?嘴裡苦,喝點水衝一衝。”
桂花嬸子嘔得撕心裂肺的,好半天才接過竹筒喝了一小口:“還好,還好,沒事。”
夫妻倆說著話呢,沒想到方老漢夫妻突然之間會回來,也沒避人。就是那麼巧,被跟著安琳琅到辣椒這邊來的方婆子給看了個正著。
方婆子可不是不知事兒的小姑娘,一眼就看出問題。但是她看出來也不敢相信,畢竟桂花已經三十多歲了。這在村子裡,那都是當奶奶的年歲。可是桂花這模樣一看就是,方婆子激動之下瞬間紅了眼睛:“……桂花?你,這是……有了?”
她突然出聲嚇了桂花嬸子一跳,捂著胸口愣是把一個嗝給嚥下去。
等桂花嬸子回過頭來,方婆子放下東西一溜小跑就已經跑到了她的跟前蹲下來。紅著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瞥她的肚子,看她臉色發黃,趕緊把人給扶起來。
安琳琅也連忙過來,餘才大叔站在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