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趟門的功夫,你就跟另一個男子抱作一團,毫不知羞?”
裝傻賣憐的安玲瓏差點沒被他這張毒嘴給嘔出一口血來。
她刷地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一眼林五。可在路嘉怡看過來的瞬間又趕緊低下腦袋。然而轉瞬,她就羞憤地哭出聲:“五舅舅!我知道你記恨大表哥為了幫我把二妹妹趕出林家這件事!這是我的錯!我認了!我一個小小的庶女何德何能得到大表哥的疼愛?二妹妹要對我做什麼,我都活該受著!但是!你將大表哥對我的兄妹之誼扭曲成這種骯髒的心思,未免欺人太甚!”
“哦,兄妹之誼?”林五差點被這小姑娘厚臉皮給逗笑,這種糊弄人的胡話都說得出來,“我林家是沒有外甥女,大房那蠢貨是沒有親表妹,要跟你一個婢女生的庶女談兄妹之誼?”
安玲瓏差點沒被這句反問給撕了臉皮!
她憋了半天不知道怎麼反駁,只能做出一副被汙衊的眼前發黑搖搖欲墜的模樣。話也不說,一手捂住胸口,纖細的身子搖搖擺擺,眼看著就往地上倒去。
路嘉怡趕緊一把將人接住,用大麾裹緊懷中。扭頭怒視著林五:“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當街口舌羞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未免下作!林家的教養,委實令路某大開眼界!”
丟下這一句,他抱著安玲瓏大步離去。
林五被人指責了教養卻半點不在意,反而盯著那遠去的男女若有所思。
雖然他對安琳琅這小姑娘也沒什麼情分。但好歹算是林家的血脈。被一個洗腳婢生的庶女明裡暗裡地打壓那麼多年,真令人膈應。既然碰上,他順手幫著出口氣。
冷冷哼了一聲,林五扭頭看向護衛:“那個人牙子找到了嗎?”
黑壯的護衛搖了搖頭。那個人牙子估計去年賺了一筆以後就離開鎮子,又去別處‘做生意’了。他每年要經手那麼多‘貨’,還都是偷偷摸摸拐來的‘貨’。自然不敢在一個地方待太久。
“那這段時日去瓦市買過人的哪些人可查出來?”
這個倒是查出來。
武原鎮不大,富戶不多。家裡用得起奴婢的就那麼幾家,都在林五住的那片區域。黑壯的護衛跟其他林家下人挨家挨戶地問過了,這段時日這些人家沒有買小姑娘的……憶及此,黑壯護衛掙扎幾下,在林五催促的眼神中沉悶地開口:“倒是有人買了姑娘,在西街。”
“西街?”林五去轉悠過,那邊花樓多。
果然,護衛繼續道:“那兒有個叫春花樓的窯子。裡頭的老鴇這段時日前前後後買了十來個年輕姑娘。聽說都是從各州各地拐來的,過年的時候不肯接客撞死了一批。”
林五翹起的嘴角抿直了。那漂亮的臉上神情瞬間變得冷漠,沉默了許久,淡淡道:“去看看。”
護衛就猜到這個結果,嘆了口氣,轉身帶路。
從中街到西街,走得快,也就一刻鐘的腳程。林五面無表情,但腳下步子邁得飛快。不一會兒,一行人浩浩湯湯地到了春花樓。
大白天的,這一條街的花樓門都是關著。春花樓門前大門緊閉,但往巷子裡頭走,後門是開著的。樓裡的姑娘小倌兒白日裡不幹活,卻還是要吃喝的。樓裡的苦工白日裡要採買,還得打掃。一群人突然出現在後門,著實嚇了抱著笤帚打瞌睡的龜公一大跳。
解釋是沒有的。林五眼神一示意,黑臉的護衛們上去就推人闖門。
推推搡搡的,鬧哄哄地就闖進了春花樓裡頭。他抱著胳膊站在花樓的大廳,抓起大廳香案上一個香爐嘭地一聲就砸到了地上:“給我砸!將這一棟樓的人都砸起來為止!”
護衛們跟著林五耀武揚威慣了,砸起東西來別提多順手。
沒一會兒,整個樓的人都給驚起來。披頭散髮的老鴇扭著腰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