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個狐狸似的,“尤其那玉面狐狸的新作,美救英雄之白馬特別篇賣的尤其好。好些姑娘私下裡偷著來買。”
秦婉的面上露出了幾分尷尬,她擺擺手,一臉不自在:“我哪有空看那勞什玩意兒?”
“哦?”書局掌櫃點點頭,“洛神失足三十六記呢?”
這羞恥的名字,秦婉忍不住紅了臉頰,她拄著唇乾巴巴的咳嗽幾聲。
驟然站起身來,一副走了的態度。書局掌櫃的忍不住眼角都是笑,頭也不抬地揚聲道:“聽說三日後馥鴉詩社要辦一場論道。”
秦婉沒有說話,背對著他擺了擺手,人就從另一個小門出了書局。此時馬車早已在這等著,秦婉上了馬車,往裡頭一躺,就嘖了一聲。
“三日後再來,記得提醒我。”
外面車伕頓了一頓,須臾,應了聲喏。
另一邊安琳琅回到安家,先是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陪她用了晚膳就匆匆回來了。
下午遇上秦婉耽擱了些時辰,曾順的賬簿此時已經送到了她的書房。安琳琅只要有事就忍不住立即去做,自然是著急回來看賬的。安老太太看她急急忙忙的,想著她今兒出去一整日,到這個時辰回來還要忙。忍不住就將她身邊的僕從都叫過來問話。
這一問,差點沒把老太太給氣得蹦起來。她不敢相信,林氏的那幾個陪嫁在她安府的眼皮子底下貪墨搗鬼這些年:“十來年了就沒人發現?咱府上誰在管琳琅的嫁妝?這人是怎麼辦事的!”
蘭香有些尷尬,“是大人。”
安老太太啞火了。半句話說不出來。若是她兒子,能慣成這樣也不奇怪。
她沉默了許久,嘀咕了一句:“看來媳婦兒還是得找能管事的。”
安琳琅回到院子就撲進了賬簿裡。曾順這個賬簿做的還算清楚,一條一條的列示的很清楚。上輩子安琳琅旗下店鋪的賬務比古代的這個繁瑣得多。如今看這個流水賬對她來說毫無難度。
不過東西一條一條列下來,整理的時候確實有些繁瑣。
安琳琅在空紙上列出幾個專案,做不到後世那麼細,但大致分類地畫個表格。把各項數值歸歸類,數字相加一下,差不多也能得出來她想要的。
曾賬房的賬簿從今年一直回溯到十五年前,他才進溢香樓的日子。逐筆逐項都記得非常清楚。
安琳琅重點翻看了溢香樓去歲下半年的。
還沒仔細算,粗略一算,盈餘應該在二千六百兩左右。這個數字有點嚇人。以半年看全年,溢香樓一年的盈利至少也該在四千兩左右。但是溫長貴每年就溢香樓的盈餘送上來的出息只有六百兩。有時候還藉口年份不好,只有四五百兩。
正常來說,哪怕酒樓需要扣除來年的預算和意外準備金,也不該只有六百兩的出息。溫長貴在這裡面頭的油水撈的也太大了!
安琳琅這一口氣梗到胸口,不上不下,不禁又想起那夫妻倆湖綢的衣裳。怪不得能穿這麼好的料子,每年幾千兩地往家裡拿,怕是家財都快趕得上她這個做主子的了!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晚了。窗外的天一片漆黑,安琳琅氣得頭髮昏眼發花。但這賬也不可能一次性看完。她站起來走了兩圈,好不容易把這口怒火嚥下去。才揚聲命人送水進來。
安琳琅這邊是個不眠夜,溫家也同樣。
溫長貴和曹氏兩人連夜將埋在後院的金條給挖出來。整整兩箱純金的金條。還有曹氏愛顯擺的那些名貴的翡翠首飾也都拿出來。這十幾年,他們確實拿回來不少東西。家裡住的這棟大宅子,使喚的這些奴才。吃的喝的穿的用的,樣樣都是好的。
兩年前獨子被人帶壞了,年紀輕輕就沾了賭。這兩年敗了不少家財,要不然更多。
細細一算,金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