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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周攻玉臉色慘白,微微勾了嘴角淡淡一笑:“但想到身體恢復便能娶你,值得。”
安琳琅:“……別給我灌迷魂湯,我不吃這一套。”
話音一落,周攻玉的低下頭,拿自己滾燙的臉頰蹭了蹭安琳琅的臉頰,愉悅地笑起來。光照著他半張臉,此時玉哥兒慘白的臉因笑得用力而不自覺浮上來兩團駝紅,眼瞼無力地低垂著,整個人透著一種任人蹂躪掙扎不了是脆弱又破碎的美感:“嗯,我知道的。多灌灌,見縫插針地灌一灌,指不定哪日你昏頭喝下去了呢?”
“不可能,別做夢。”安琳琅冷酷否認,把人扶到床上躺下去:“好好睡一覺,今日還讓我給你抹麼?”
玉哥兒不說話,只拿那雙眼睛悠悠地盯著安琳琅。
“……行了行了,藥膏在哪?”
給他抹了藥,看到他睡熟了安琳琅才輕手輕腳地替他蓋上被子站起身來。
剛轉身準備離開,發現自己的衣角被什麼勾住。回過頭,看到是周攻玉的手。平常那麼冷淡疏離的人一隻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死死攥住了安琳琅的衣裳下襬。
安琳琅一愣,低頭看向他,他眉宇微微蹙起,顯然已經是睡熟了。
說起來,安琳琅記得上輩子不知在哪兒看到過,說一個人的睡姿會曝露他的內心。缺乏安全感的人會不自覺地蜷縮起來。玉哥兒白日裡看起來堅不可摧,昏迷的時候就整個蜷縮在一起。她知道玉哥兒自幼沒有父母,在複雜的環境中長大,再堅不可摧的人也是擁有一個柔軟的內心。
安琳琅微微傾身撫了撫他的眉心。溫熱的觸感碰到他,他的眉心緩緩地舒展開。安琳琅這才伸手去摳自己的衣角,拍了他好幾下,他才緩緩鬆開了手。
站在床邊,安琳琅鼓了鼓腮幫子,心情有幾分複雜:“……死心吧,我可不會因為可憐你就搭上我自己。”
輕輕地嘀咕了一句,安琳琅還是沒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關門離開。
吱呀一聲關門聲,屋裡重新恢復昏暗。躺在床榻上睡熟的人眼睫不自覺地顫抖。須臾,他小心地翻過身,露出來的一隻白玉也似的耳朵紅的滴血。
大雪下了兩天,終於在 雙更合一
雖說得到了肯定的答覆, 在沒見到安琳琅本人之前,安家人怎麼都無法徹底放下心來。
此時時辰已晚,他們心中著急也無法立即折回武原鎮。只能在客棧暫歇一夜。周攻玉只見了他們片刻, 就讓他們隨杜宇下去安頓。安家人謝過周攻玉, 恭恭敬敬地退出房間。
有那等沒見過周攻玉的人見管家如此恭敬, 出來後忍不住問:“任叔, 這裡頭的人是誰啊?”
“是你想都不敢想的貴人。莫要問東問西, 且閉嘴便是。”
安家管家教訓完下人,頓時也沉默了。
他著實沒想到已經以身殉職的安南王世子會在此地,去歲周家二房可是大張旗鼓地給這位辦喪事, 鬧得滿城風雨。這位若是回去,估計周家不久也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不過如今也沒心思管大家大族的家族鬥爭, 憶起周公子提到的事,若當真是大姑娘搗鬼,主家的後宅怕是要好一番亂。
唉,怕是老太太要傷心了。
回到屋裡,安家管家就立即給京城去了一封信。不管事情如何,他查到什麼自然就如實上報。
此時安家已經是一團亂。
安老太太把安玲瓏叫過來, 本是為了詢問安琳琅失蹤的內情。畢竟失蹤的事情發生在金陵, 當時跟過去的只有安玲瓏。到底發生什麼事,安玲瓏總該是知曉的。然而安玲瓏閃爍其詞,對琳琅與林家嫡長孫為何會發生衝突閉口不談,實在是不合道理。
安家後宅簡單,安老太太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