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選自家人也是省得見錢掙得多,心裡不平衡,然後起了佔便宜的心思。雖說曹二嫂覺得自家人不是這樣,可誰知道見錢多了會不會變?所以乾脆不給這個機會。
而在家裡幹活的則是曹二嫂的嫂子和弟妹,兩人都是手腳麻利,灶上活幹得比較好的。
家裡頭由孫婆子監督著,雖然是親戚卻也不敢仗著這名頭有些什麼歪心思。畢竟婆媳關係本就敏感,何況是‘媳婦’這邊的親戚,這裡頭關係更微妙了。又是一家人又是對立面的,行事自然就不能放肆。
曹二嫂把自己挑人的緣由都毫不保留的告知給大家,包括對自家人的忌諱也沒藏著掖著全都給說了。表明雖說現在他們兩家感情很好,選的都是靠譜的人,可就跟常老爹擔心的那樣,曹二嫂也擔心自己本是好心,卻因為這些事讓她跟孃家人鬧了矛盾,那可不得冤枉死。
常老爹雖說這攤子由曹二嫂自己負責,也不代表完全撒手不管,還是要監督的。大家聽了這話都覺得曹二嫂是個明白的,比他們要想得深遠,這才真正放心她全權負責吃食攤子上的事。
宋大嫂剛上工了幾天,常喜盛見她沒什麼太大問題,就不在繼續跟著一起去擺攤子,而是開始琢磨怎麼開啟銷路的事。
常喜盛一天沒有耽擱,第二天就跑到縣城裡去了。臨走還帶了幾罈子的茱萸醬、辣米油和茶油,一直在縣裡待了五天才回家。
雖說事先就已經打了招呼,可大家心裡也難免擔心,畢竟常喜盛一個人出門在外又沒有親戚投靠,也沒個落腳的地方,也不知道怎樣了。雖說往常常喜盛也就晚上在家裡,每次回來就能和大家說幾句話就早早睡了,可人不在家裡那感覺就是不同。
杏兒和杉子不用說了,常喜盛不在家裡的第二天就唸叨著自己的爹什麼時候回來。其他人也忍不住嘀咕,不知道常喜盛在縣裡頭怎麼樣,住在哪裡吃了什麼,事情辦得怎麼樣,怎麼一點信兒都沒有,這麼多天沒有回來。
平時對常喜盛比較冷淡的孫婆子都十分想念,雖說以前不是沒出門過,可那時候基本都是大家一起或者是有落腳的地方,不像這一次似的,一人去幹這麼大的事,心裡就尤為擔憂了。
第五天常喜盛回來的時候,大家都覺得他瘦了一圈,可常喜盛自己卻是春風滿面。
在縣裡找到買家了!
大家紛紛迎了上去,詢問事情經過。
常喜盛喝了一杯水,就開始興致昂揚的說道起來。
他一進縣城,就端著幾個罈子到各個酒樓、小店還有雜貨鋪去兜售。雖說錢家在縣裡頭的生意不少,可不是的依然佔大多數,只是錢家的生意做得比較大和紅火罷了。
“說起來還多虧了小五之前提議,讓我穿了新衣裳去縣裡,那些人見我穿得還像那回事,至少都樂意跟我說話。不像以前我路過那些酒樓,那些店小二眼睛都長頭頂上似的,我要敢靠近就給我轟出來。”
常喜盛笑眯眯道,他這次是真的體會到什麼叫人靠衣裝,原本常喜樂讓家裡給他用最好的做衣裳還心疼得很,現在覺得還真是值!
其實這不僅僅是衣服功勞,還有常喜盛之前生意成功之後帶來的自信。這種面貌出現,也就容易讓人正視。若是唯唯諾諾的,第一眼就瞧不上,也很容易輕視拿出來的東西。
常喜樂笑道:“在外頭做生意就得講究,這還是小生意,以後做大生意就得更注意了。畢竟咱們又不能隨時把錢啥的擺人面前,就得靠衣裝說明咱們是有那個實力的。世間就是這風氣,咱們無法改變,只能去適應和利用。”
常喜盛連連點頭,“這話在理,我原本還擔憂那些大酒樓的人不搭理我,所幸還算順利。雖然被拒了幾家,可還是不少人願意給聽我說兩句。我當時其他廢話也沒多說,就直接說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