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了神志也不耽誤他聽到這話笑了一聲:“你確定?”
“……你管我,我說我是男的,就是男的!”
“哦,男的我也喜歡。”
寧安的臉瞬間爆紅,真的是,咬牙切齒:“你先給我鬆開,然後告訴我發生什麼事。”
斯諾德思考了下,沒有動。
“不鬆手,我真的會把你一頭頭髮給扯了。”
寧安的資訊素瘋狂外湧,吸入了他的鼻腔。安撫住了他正在崩潰的神志和狂湧的慾望。斯諾德短暫的恢復了一點神志,但只有一點點。這平時講話彎彎繞繞的人突然特別的直接:“你資訊素在狂暴,你不知道嗎?你的資訊素一直在……”
寧安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向後狠狠一扯。
斯諾德有些吃痛地皺了皺眉,但還是在回答問題和放開寧安之間,選擇了回答問題:“跟人談話的時候,房間點了籃伽馬玫瑰精油。”
“啥?”寧安對這些東西一問三不知,皺眉,“藍,藍伽馬玫瑰?”
“嗯。”
“什麼東西?”寧安深吸一口氣。她的心臟在狂跳,咚咚咚咚的貼著斯諾德的胸腔,要把他的胸腔震碎。她努力裝作鎮定地詢問:“……玫瑰花嗎?”
“不是,只是開花跟玫瑰有點像,是另一種植物。”斯諾德的眼神又開始亂飄了。
他平時冷靜理智的大腦像是被什麼東西敲擊一樣,正在一動一動的鼓脹著疼。
斯諾德甩了甩腦袋,眼睛裡的血色又緩緩蔓延,讓他剛恢復一點的神志又出現迷亂的樣子。腦海中好像有什麼畫面,像打碎的玻璃鏡子一樣在緩慢的拼湊,耳中聽見的聲音越拉越遠……
“什麼植物?啊?”寧安感受到他的部分改變,緊張得手指頭都要痙攣了。
但腿被他壓著,踢不開。
“羅斯柴爾德家植物園搞出來的一種東西,對貓科獸血種的神經會產生非常大的影響。”斯諾德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眼前也好像有什麼畫面閃現過去。
模糊中,他似乎看到了一望無際的草原和優哉遊哉漂浮的雲。一些他自從會說話就不太可能有的悠閒人生記憶……以及,眼前這個散發著讓他著迷氣息的人。
斯諾德
微微低下頭去,那雙橙金色的瞳孔早已經變成細細的一根豎線。
他雖然維持著疏淡冷靜的神色,眼神卻已經迷離地盯著寧安一張一合的嘴唇,聲音也變得悠遠:“這種東西提煉出特殊氣息的精油。點燃的話,引發貓科獸血種的發情期,以及刺激精神暴走。”
“引發發情期?刺激精神暴走??”
提到這個,寧安瞬間清醒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在伊甸園生物資料預存庫中偷出來的報告,眼睛倏地一亮:“啊!那個東西!”
斯諾德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了,他的全部心神都被寧安的嘴唇佔據。
昏暗的光從落地窗的玻璃照進來,將靠著牆壁貼在一起的兩人影子拉得細長。斯諾德的頭髮在月色之下,漂亮得像最昂貴的墨鍛。曾經寧安也有一頭好看的頭髮,但為了方便,已經被她割成雜草。只有一張漸漸褪去青澀的臉,還有依舊清澈美麗的雙眼……
“斯諾德,我這次在伊甸園的生物資料庫中看到過你的報……”
她告還沒說出口,那薄唇像一片花瓣被風吹到唇上一樣地貼住了她。
肩章噔地一聲掉落到地毯中,月光之下,衣服也砸落了。
雖然經常受傷戰鬥,但託星際社會高水平醫療裝置的福,沒有留下一絲疤痕。聯邦軍部的戰士不管多重的傷,只要人沒死透就都會修復如初。甚至如果擁有特殊藥劑,被砍斷了四肢都能有辦法再生。如果有人身上疤痕累累,必然是沒有得到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