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輕重,若是她當真不喜老大媳婦和玥姐兒,暫時就先讓禮敘媳婦和華哥兒翎姐兒先多跟那邊走動......”
“還有,你必要慢慢勸著些覓姐兒,讓她改著些性子,好好服侍二皇子殿下,讓禮敘媳婦也好好勸著她些。”
說完又看向兒子阮伯承,道,“你回去,也查清楚當年的事情你媳婦沾手了多少,若是那事真是她攛掇的,伯承,這事怕是要好好思量一下要如何處理......還有,當年將覓姐兒許嫁周深之時,禮敘正好不在福州,並不知情,這事千萬不要讓他知道了,否則以他的性子,只怕是要家宅不寧。”
“兒子知道。”
阮伯承垂首悶聲應道,心裡很是煩躁。
也有一些惱怒。
明明他是做爹的,但卻要跟兒子女兒交代......他是生了一對孽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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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的風波阮覓這裡是暫不知道。
這一日她送走了阮老太太等人,午後就又見了自己的大哥阮禮敘。
阮禮敘給她送了一個冊子和一個身份路引,還有一疊地契屋契。
他道:“給你挑了兩個嬤嬤還有幾個丫鬟,還有給凌哥兒的兩個伴讀,都是自幼習武,通曉毒理,還會追蹤術的。現在都安排了他們在莊子上,回頭你就從莊子上挑上來,也好掩人耳目。”
“多謝大哥。”
阮覓摸了摸那路引,那是半年前她送信給她大哥,讓他幫她準備的,可惜現在用不上了。
她再翻了翻那冊子,那上面詳細寫了那些送過來的人的出生,背景,性情,技藝等等。
而那些地契屋契則都是他給她在別處購置的產業。
阮覓笑道,“大哥,你這真是瞌睡就送來了枕頭,我身邊的人不多,得用的人更少,遠低於這皇子府的定製,我若是再不挑些人塞滿了,怕是很快宮裡就要送人過來了......將來怕是更甚。”
雖然她有心自己培養一些人。
但一來她行事不便,二來有些東西也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培養出來的。
阮禮敘看了一眼那桌上的路引,皺了皺眉,道:“覓覓,你原本是打算離開的嗎?現在又是怎麼回事,是他逼迫你回皇子府的嗎?”
他來京城雖只一日,但外面能打聽到的訊息他都已經打聽了。
可是對自己妹妹和趙允煊和離之事,他再清楚不過。
當初他們和離,他特地趕到了京城,很多外面的事情都是他幫她處理的,蔡嬤嬤等人也是他送到京城來的,所以外面那些個什麼“從未和離”,“深居祈福”,他當然知道那應該不過都是趙允煊對外說的鬼話。
他就怕是趙允煊不能容忍妹妹在外,哪怕不喜她仍是要逼她回皇子府。
阮覓“嗯”了一聲,道:“算是吧。”
看到自己大哥臉上升起的戾氣,阮覓忙補充道,“不過那也是我自己同意了回來的,你放心好了,他暫時對我也不算差,也答應了不會娶什麼別人......雖然這話聽聽也就算了,但我打算好歹等玄凌有了自保能力之後再走,我不想在玄凌還這麼小的時候替他決定這種事。他雖是我的兒子,也的確是趙允煊的兒子。”
阮禮敘垂眼,道:“是大哥沒用。我答應過阿孃會照顧你,保護你的。”
“大哥,”
阮覓低聲叫道,“這事怎麼能怪你?誰能知道他是這麼個身份啊?”
當初是她自己願意嫁的......她看中了他侯府庶子的身份,既擺脫了阮家左右她的婚事,想著那麼個庶子身份將來應該也沒啥......當然也還是因為那時她對他的皮相也是喜歡的。
誰知道踢了個鐵板。
也怨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