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我剛剛說的哪句話不是真的,他們都被你小狐狸精灌了迷魂湯,我可清醒著,啊,你就說我哪句話是假的?你一天到晚妖妖嬈嬈地勾引阿宴是不是真的?阿宴拿了家底撲心撲命地給你”
“夠了!”
已經上前來的二伯公終於聽不下去,氣得面色鐵青,衝著她就是大喝一聲。
二伯婆扶了扶二伯公,給他順了順氣,然後就衝著五叔婆怒道:“五弟妹,你想要別人敬你是長輩,也總得自己先有個長輩的樣子,你嘴裡不乾不淨到底說的是什麼話!”
“什麼妖妖嬈嬈地勾引阿宴阿染可是先族長給阿宴自小訂下的媳婦,她跟阿宴怎麼樣,你一天到尾盯著看不慣做什麼?就這麼恨不得他們好,好給你那個侄孫女讓位置?你當大家都眼盲心盲,由你挑撥?你就消停點吧。”
二伯公又跺了跺拐仗,罵道:“我看你們才是被錢財慾望迷了心智,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先前阿宴結婚不願意請你們,我還去找他現在我才看清楚你們這德性,請你們,我看他沒一見到你們就拿著大棒子把你們給趕出去,那已經是他仁慈了!”
“還要,阿宴跟阿染的婚期是我跟祖望一起定的,怎麼,你有意見?有意見就往外面噴屎?”
眾人:“”
他們還是第一次看見二伯公發這麼大脾氣,連噴屎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五叔婆被罵得暈頭轉向,眾人的目光下只覺得臉皮都被人撕了,一陣一陣火辣辣地疼。
而此時也在院子裡的五叔公和他們家其他人,只恨不得直接鑽到地底下去。
這會兒江宴終於說話。
他道:“仁慈也是有限度的,但凡我再聽到一句不好的流言,你們家乾的那些事,就足夠你們家去監獄裡呆上幾l年十幾l年了,到時候就去監獄裡慢慢說吧。還要,”
他看向五叔婆,道,“我的錢,我的家底,我願意給我太太花,就給她花,關你,關你們一傢什麼事?”
說完他就拉了林染的手,衝著院子裡眾人,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擠
到院子門口的村民們道:“阿染沒有懷孕,我們提前登記,是因為我阿媽的遺願,她希望我們一出孝期就成婚。”
“我知道大家這一年很不容易。江氏船運倒塌,很多村民的生計都受到了影響,但流言蜚語,人心晃動,由著有心之人撥弄,這些能不能提供我們振興江氏一族的力量?不能,只能讓我們江氏成為一旁散沙,各自零落,各自發展。”
“我們還想要我們江氏恢復往日的容光,就必得需像曾經我們族人做到的那樣,扭成一股繩,一起使力,一起捍衛我們族的榮譽,每一個人都為振興我們族貢獻出自己的力量,哪怕這個力量很微弱,但集合在一起,也不可小覷。至於少部分人,”
他轉頭看向五叔公五叔婆,道,“如果江氏倒塌,某些人撓心撓肺想的,都只是想去掏空那基業,想去扒拉出一點東西出來搬回自己家,那我只會說,這樣的人,我只會再不視他為我江氏族人,也休想再從江氏謀一分利。”
五叔公五叔婆的面色一下子白了。
在場的村民面色也慢慢複雜起來,繼而羞慚的情緒一點一點爬出來,直至席捲整個人。
江貝村其實地處荒蕪,從他們先輩第一天落戶在這裡開始,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沒有什麼良田,村民主要靠去海邊打漁為生,飢一頓飽一頓,日子過得並不好。
過去幾l十年來,他們的日子越來越好,並不是因為去碼頭扛麻包拿到的工錢高,而是先族長創辦的江氏船運,生意越做越大,族人們背靠著江氏船運,再後來又有林氏染坊,日子才過得越來越好。
江宴父親的死,江氏船運的倒塌,的確撼動了江貝村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