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被他逗笑了，“你還要不要我睡了？”
霍臻：“不是你問我的嘛，我如實回答。”
宋瑛：“那你說的旁人又是誰？”
眼睛適應了黑暗，霍臻側頭看著宋瑛的輪廓，說道：“那個在你爹府上暫住的小子，叫五十五來著？”
宋瑛：“人家叫十五。”
霍臻：“哦，我當時還奇怪呢，差點兒把那小子認成宋時鶴，走近了一看，發現看錯了。”
宋瑛：“我爹就只帶著他嗎？宋時鶴呢？”
霍臻：“就只帶著他在身邊。我還發現你爹那些同僚都認識那小子，還挺熟悉的。”
宋瑛轉了下身，下巴放在霍臻胸口上，“可有聽到別人怎麼說十五？”
霍臻手臂伸到宋瑛脖子上，讓她躺著舒坦些，“沒注意，我是能不跟你爹碰頭就不碰。一開始是太后問起你為什麼沒來，散席後你爹才來找我的。”
“你說說你爹，這要是我閨女，還喝個屁的酒，直接回府。又不是什麼必須留在那裡的理由。”
宋瑛心有感觸，眼角微潤，張嘴朝著霍臻某個點咬了一口。
“啊，你咬我做什麼？”
“因為霍將軍好呀。”
黑暗裡，霍臻看不見宋瑛調皮眨眼的樣子，他挪了挪，摸黑去捏她的臉，“我這麼好，你捨得咬我？”
宋瑛：“高興。”
霍臻：“我懷疑你在報復我，是不是氣我說你爹了？”
宋瑛：“冤枉……”
霍臻翻上身，堵住宋瑛的嘴，“我不信，我得好好驗證下。”
宋瑛拍著他，“壞人……”
＊＊
屋外寒風蕭蕭，宋瑛看書看得睏倦，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發兒：“郡主，若是困了，先睡會兒吧。繡娘來了，我再叫醒您。”
宋瑛縮排被子裡，“恩，入冬了，看來我也要冬眠了。”
發兒：“郡主您每到冬季都這樣，連柳柳小姐邀您去泡溫泉都不願走。”
宋瑛：“冷，哪裡都不想去。”
發兒：“再過些日子就要進宮吃年夜宴了，您不去也得去了。”
宋瑛連腦袋也縮了進去，“這次可不可以稱病不去呢？”
發兒往盆裡添置了些炭，“上次稱病才過了沒多久，再稱病就不好了吧。”
……
發兒起身瞧了眼，宋瑛已經睡著了。
輕輕合上門，發兒去了小廚房，找廚娘拿了點吃的，小小地填了下肚子。又和小姐妹聊了半盞茶時間，繡娘終於來了。
發兒讓她候在外面，去叫醒了宋瑛。
“郡主，繡娘來了。”
宋瑛這覺睡得沉，忽然被人叫醒，她還處於朦朧中。
“繡娘？哦，去，把洛兒叫來。”
宋瑛：“是。”
葉洛兒來時，見宋瑛神情懨懨的，擔心道：“表嫂你不舒服嗎？”
宋瑛拍了拍自己的臉，“沒事，只是剛睡醒而已。”
葉洛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再過一段時間就該用晚飯了，表嫂這是睡了一下午？
宋瑛對發兒道：“去將人叫進來吧。”
發兒：“是。”
葉洛兒疑惑中，見一婦人低垂著頭進入。
宋瑛道：“這是繡瑞樓的繡娘。快過年了，給你置辦一身新衣裳，先讓她給你量量。”
葉洛兒心中感激，紅了耳朵，“謝謝表嫂。”
宋瑛喝了口茶，“等會兒，帶著她也去給你母親量量。”
葉洛兒：“恩。”
小周氏剛抄完經書，忽聞說笑聲，便走到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