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峻來到小韓居門前,他很有禮貌地敲了門。
開門的小廝一見又是他,臭著臉,“小侯爺稍等。”
左右印已經準備好劈門了,溫峻抬手示意他們再等等。
沒多久,門開了。
宋瑛親自來的。
溫峻笑得燦爛:“阿瑛。”
宋瑛蹙眉,“小侯爺有什麼事?”
溫峻委屈扁了下嘴,“你不請我進去坐坐?”
宋瑛跳過他的話,“小侯爺是來賠我門的嗎?那門是我母親生前尋的,這小韓居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耗費了我母親的心血……”
溫峻聽她誇誇說著自己母親修建居所的不易,心中的陰鬱莫名被驅散,臉上的笑更燦爛了。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賠你,要多少錢?”
宋瑛看怪物似的地盯著他,“黃金一千兩?”
溫峻心情好,開始跟她胡侃,“誒,便宜了,黃金一萬兩怎麼樣?”
宋瑛:“好啊,你現在就給我吧。”
溫峻屈指就要去敲她的額頭,被宋瑛躲了過去。
“貪心。”
宋瑛:“是小侯爺你自己說的。”
溫峻嘆氣:“看來我得把自己賣了才能賠你了。”
宋瑛將他上下打量了遍,“你值不了那麼多。”
溫峻捂心口,“阿瑛你這樣說我,我很傷心,我傷心就想做些讓你不開心的事。”
宋瑛識時務為俊傑,“您值錢,一根頭髮絲都價值黃金百兩。”
溫峻立刻拔下自己幾根頭髮絲,“喏,給你。”
宋瑛嫌棄地五官皺在一起,往後一退,那頭髮絲就這麼落在了地上。
一陣風吹來,再也尋不到影。
溫峻惋惜地嘆氣,“阿瑛你可真善變。”
門只剩一條縫,宋瑛只探著一雙眼睛看向溫峻,“我還有事,小侯爺快回去吧。”
溫峻盯著這雙眼睛,看起來是那麼的無辜無害,但他知道,只要他一轉過身,它會變得多麼的絕情與憎惡。
突然沒了玩樂的心思,溫峻語氣平和,“我帶你去見越少知。”
嘭。
門被宋瑛關了。
溫峻好笑地拍了拍門,他知道宋瑛就站在門背後。
“我來時才想明白,你那晚肯定不是等我,既然不是我,那就是他了。”
“我帶你去見他。放心,我帶你見了他後就走,不偷聽、不偷看、更不告訴其他人。”
見裡面還是沒有回應,溫峻又道:“你要是不跟我去,我就劈門了。你剛才說這大門是什麼稀罕的木頭做的是吧?還是你娘尋了大半年才找到的,你說我這一斧頭下去……”
門,緩緩開了。
宋瑛眼神警告地盯著溫峻,“今日不行。”
“為什麼?”
宋瑛臉不紅氣不喘道:“我來癸水了,不舒服。”
縱使溫峻臉皮再厚,平日裡瘋慣了,被她這話也堵得猝不及防,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應。
宋瑛看向左右印手裡的斧子,“真要劈嗎?”
溫峻笑了,“逗你呢。你們兩個把斧子收好,不要嚇著阿瑛了。”
又對宋瑛道:“那好,過幾日我再來接你去見他。”
宋瑛:“你當真不會告訴別人?”
溫峻:“我可以發誓,我若告訴別人,我父親就不得好死。”
宋瑛:“你呢?”
溫峻舉起右手,誠心實意說道,“我若是騙你,我就被你殺死,夠嗎?”
宋瑛:“我覺得我現在就殺了你,最好。”
“哈哈,調皮,過幾日我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