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和發兒正在院子裡翻曬著藥草,溫峻突然從天而降,嚇得她把手裡簸箕往他身上甩。
藥草全撒在溫峻臉上、身上,還有的掛在他頭髮上,看上去就像……
“溫小侯爺長草了。”發兒驚呼。
另一個簸箕上放著剪子,宋瑛將它拿在手裡,問溫峻,“小侯爺不請自來,所為何事?”
溫峻毫不在意她手裡的兇器,只顧著拔掉頭上的藥草,“怎麼?霍臻能翻你的牆,我就不行?”
宋瑛:“你要是實在無聊,可以繞著京城跑幾圈,或者帶上左右印闖皇宮玩兒也成。”
溫峻邊扒拉著頭髮上的藥草渣,邊走向宋瑛,“你提的這些都不好玩,還是你這兒有趣。”
宋瑛拉著發兒往後退,“如果你想玩被我一剪子扎死,我可以成全你。”
溫峻嘖了聲,“霍臻要是知道你這樣兇殘,他肯定不會娶你。其實我是來跟你分享好訊息的,想不想聽?”
宋瑛:“你得絕症了?”
溫峻笑道:“就知道你這狗嘴吐不出象牙。”
宋瑛:“象牙長你狗頭上了。”
溫峻腳步一抬,攔住她的去路,“我來都來了,請我喝茶?”
宋瑛輕嘆,“發兒,讓人把地上的藥草撿起來重新放好。”
發兒覷了一眼溫峻,應聲去了,沒多久就帶著全院兒的人來了。
溫峻一見這陣仗,就知道他們是在防著他對宋瑛不利。
呵,蠢貨,他想殺宋瑛,再多人也攔不住。
進了一旁的茶室,宋瑛給溫峻泡了杯最次的茶,連上面的葉子都沒去就給他了。
溫峻握著茶杯,很是痛心地搖著頭,“宋瑛啊宋瑛,咱們好歹認識多年了,你有必要這樣對我嗎?”
宋瑛:“有必要。”
“調皮。”將茶水一飲而盡,溫峻舔了舔唇,“這茶真夠澀的。”
宋瑛:“小侯爺可以走了嗎?”
溫峻:“不想聽訊息了?”
宋瑛:“不是你要死的訊息,就不是好訊息。”
“真是張狗嘴啊。”溫峻再次搖頭,話鋒一轉,“紫陽郡主差點把宋婼兒的孩子氣沒了,越少知生氣了。”
宋瑛早就知道了,“哦。”
溫峻:“你就這反應?”
宋瑛:“那你希望我什麼反應?”
溫峻:“你與紫陽郡主一直就不對付,如今她遭了殃,你應該感到開心啊。”
宋瑛已經高興過了,再聽溫峻嗶嗶,沒意思。
“小侯爺,您說錯了,我與紫陽郡主不對付那也只限於我和離前,如今我只是一介平民,皇戚家的事,與我無關。”
溫峻冷哼,又裝。
“越少知差點兒沒了孩子,他一怒之下將紫陽郡主關了起來,還將她的夫君收監待審,欲告他行賄;還有郡主的父親,嚇得臥病不起,一夜之間老了五歲,嘖。”
宋瑛:“好歹是親王之女,懲戒一番就好了。”
“宋瑛啊,你怎麼能說出這種無關痛癢的話呢。”
溫峻笑中帶著惡毒,“那可是越少知的孩子啊,若不給越妙溪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那以後不是誰都可以欺負宋婼兒了嗎?”
“恐怕這孩子怕是未出生就要沒了……恩……沒了的話越少知一定比我還瘋吧,哈哈哈。”
宋瑛不想看瘋子自我陶醉,“這杯茶喝了就回去吧,我還要忙。”
溫峻看著院兒的僕人,他們裝作忙碌的樣子,其實眼睛都盯在他身上。
只要他有一點點對宋瑛不利,他們就會化身餓獸撲向他,即使自己會滅亡,也在所不惜。
宋瑛真是養了一群忠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