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者朝推門而入的七隊四人點頭,直接開口道:
“初步調查結果出來了,王靜雲女士的房間殘留不明顯的空間波動,動手的是空間系覺醒者。
“五個小時突入蘇虹港口的uu號上殘留相似波動,同一夥人的可能性極高。
“外交部還在和白熊聯邦協商,但短時間內,白熊聯邦不會與我們交易襲擊伊萬·科茲洛夫的恐怖分子的空間波動資料,我們無法和uu號以及菏莊市勾洞么基地的資料做對比……”
會議主持者頓了頓,放下手中平板。
“但是,就算沒有這份證據,我們也能夠懷疑,自稱生存黨的恐怖分子們,已經進入我國,並展開了數場活動。
“在恐怖分子面前,絕不能畏懼和躲避,必須主動出擊,才能保護我國人民生命與財產安全。
“如何營救王靜雲女士,保證她不受到傷害,請各位迅速給出方案。”
會議主持人話語聽起來平淡,實際卻將壓力化為山,壓在與會人員頭頂一座又一座。
但沒有人反駁他,大家都在思考。
“我先詢問吧,”井星凱在座位上坐穩,第一個開口,“這些生存黨的宣言,是不斷殺戮,成為最後那個活下來的人。襲擊我是為了讓局勢更混亂,但綁架劫持王靜雲的理由是什麼?”
對啊,沒有理由啊?!
王靜雲覺得自己只是個普通人,一個星期前的她甚至料想不到,她的安危居然能讓這麼多權高位重的人在意。
三十三歲的畫廊經紀人畢業於某個美術學院,當然,以這個美術學院的考取難度來說,無論如何她在五星國都能算小眾人群之一。
但她並不是什麼天才,大學的四年反而讓她更理解了自己和同學們的差距,不管這個差距是天分上,努力上,還是家世上,她顯然都和那些出眾者有很長一段距離。
於是畢業後,王靜雲放棄了成為一名創作者的夢想,反而借大學經營的人脈,磕磕碰碰數年,穩定了幾個渠道,成為了藝術品買方和賣方間的中介人。
藝術家需要經紀人,不然藝術家自己幹起銷售和展覽策劃,就很難潛心創作了。有錢人更需要他們這種經紀人,說到底,忙著賺錢和享樂的他們,哪有時間一樣樣去挑選合心意的作品。
王靜雲在這一行乾得很好。
直到她賣出的一座幽靈船微雕活了。
“啊……”
王靜雲呻吟著悠悠轉醒,眩暈裡只感到大腦一陣陣發脹。
周圍昏暗一片,讓人無法判斷時間,她本能想要伸手摸手機,動彈了一下後愕然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綁著。
她一下驚醒,瞪大眼睛,首先看到透過窗簾照進房間裡的路燈燈光,然後才意識到這個地方的陌生。
“她醒了?”
有人用英語說。
王靜雲英語不錯,但茫然下她大腦的翻譯機制根本沒有啟動,別說理解意思了,綁匪的話語從一邊耳朵傳進她腦中,沒經過任何流程,就從另一邊耳朵穿了出去。
“什麼?”她迷茫喃喃,“你是誰?”
話音落,黑暗中的一腳就踹在了她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