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在甘皇后差點脫口而出“鄭愈謀反犯亂”這種話之前,殿外就先後傳來了兩道聲音喝住了她。
接著便是面沉似水的承熙帝和太子朱成禎大步跨進了殿中。
“臣妾/臣婦/兒臣見過陛下/父皇。”眾人反應過來之後紛紛起身給承熙帝行禮。
“陛下!”
皇后禮畢,漲紅著臉欲開口解釋些什麼卻被承熙帝一揚手就給打斷了,他眼神如利刺般在甘皇后身上紮了扎,然後再看向垂首給自己行禮的蘭妱,冷冷道:“的確是好大的膽子,皇后不過就是說了一下聽來的流言,你卻立即就把這些流言的出處釘在皇后的頭上,道是她傳播出去的。你可還記得她的身份,你的身份?”
蘭妱的手捏緊,她也想不到皇帝會突然出現,但事已至此,只能豁出去了。
她道:“啟稟陛下,臣婦正是記得皇后娘娘她是一國之母,才不敢相信她竟會在見到臣婦第一面時一開口就用此等不實流言侮辱臣婦,侮辱臣婦的夫君。”
“臣婦雖是自幼就住在太傅府,但身邊嬤嬤丫鬟從未斷過,更是跟幾個族姐同住在一個院子裡,自認從來謹言慎行,從未行差踏錯,和三皇子殿下更是面都未曾見過幾面,及至嫁給鄭大人,更是甚少出門,唯有一次皇后娘娘所說的舊年年底回蘭家的莊子一事,臣婦回孃家住了一晚,還是臣婦夫君送臣婦回去的,有誰見過三皇子去蘭家莊子上?不是惡毒誹謗,還能是什麼?”
“陛下,臣婦受此詆譭,早已將生死置之於度外,不過是念及腹中骨肉,為夫君唯一子嗣,忍辱偷生罷了。可是臣婦的夫君他在邊疆為我大周出生入死之際,卻遭此流言誹謗,受此大辱,臣婦委實不能忍。今日皇后娘娘既然將那些流言當成事實般當面羞辱臣婦,若是臣婦置之不理,怕是不用等明日這京城上下便又是一番不知如何難堪的流言了吧。所以今日陛下在此,還請陛下給臣婦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
承熙帝看著她,隔了好半晌,才終於道:“好,那你且就自證看看吧。”
蘭妱又施了一禮,道:“多謝陛下。”
她說完後就看向甘皇后,道,“皇后娘娘剛剛說三皇子曾經在舊年年底趁臣婦回蘭家莊子上之時去私會臣婦。臣婦自嫁到鄭府,除了那一次回孃家,也幾無出門,再到夫君出征西北之後,臣婦更是閉門不出,所以那次回蘭家莊子,便是外面所有流言的所出之源。可是,”
她猛地轉向了一旁的蘭嬌,冷冷道,“蘭家莊子偏僻,那日大雪紛飛,路人都不見一個,臣婦回孃家也只是夫君臨時起意,才送臣婦回去住了一晚,外人絕不知曉,除了良媛娘娘。”
“良媛娘娘,那日臣婦的夫君送臣婦回蘭家莊子,路遇你馬車事故,臣婦還順便帶了你回莊,是也不是?”
蘭嬌再沒想到自己會被突然點名,她就是個窩裡橫的,平日裡對著太子,太子妃,皇后娘娘都是戰戰兢兢的,更別說此時對著沉著臉一臉殺氣的承熙帝,她也不敢撒謊,忙牙齒打著顫道:“是,是的。但是姐夫並未去莊子上,快到莊子之時就離去了。”
可不能說明你沒和三皇子私會。
蘭妱冷笑一聲,也沒理會她這話,繼續道:“所以,臣婦回孃家,除了臣婦家人,良媛娘娘和良媛娘娘身邊的人,絕無外人知曉。良媛娘娘身邊的人都是太傅府之人,想來也不敢拿三皇子殿下來造謠,那麼也就唯有良媛娘娘了。不是良媛娘娘說出去,外人如何會知曉臣婦曾在那一日回過一次孃家?就不知良媛娘娘只是將臣婦那日回孃家的事告訴了皇后娘娘,還是那些流言本就是良媛娘娘傳出去的?”
良媛驚呆,確卻的說是又驚又恐,怎麼便成了她傳出去的了?她急急道:“你,你胡說什麼,關我什麼事?你私會三皇子,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