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曾經救過的那個人,太子不是三皇子,他若是真起了心想從蘭貴妃手中要一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她定會入了東宮,成為朱成禎的女人。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簡直是燒心燒肺。
蘭妱聽他這般問,心裡咯噔一聲,神色愈發認真,她在想著他的問題,該如何回答,可他卻更見不得她神色如此認真的去想著朱成禎,所以根本未待她回答就伸手按住了她的胳膊,探身過去撬開了她的唇吻她。
蘭妱還未理清楚該怎麼答他,卻不曾想他會突然這般,先前自己主動招他的時候他不理會她,現在她冷靜下來想跟他認真談的時候他又這般......不過他不按常理出牌,不能以常理度之的行為她也已經習慣,她手上的匙羹已經掉到了碗裡,便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柔順的回應著他吻過去。
他本是突然起意,可她這般摟著自己回應,立時便讓他沉浸了進去,這樣吻著不便,便伸手小心的將她拖到了自己腿上抱著繼續下去。其實先時她踮起腳輕輕貼了貼他唇角的時候他就想這般做。只不過他記得她那句話,說“像是在親陌生人似的”,便讓他不樂意。
兩人纏綿了好一會兒,鄭愈最初吻她的緣由早拋之腦後了,只剩下了滿滿的柔情,只是他的吻滑到了她的脖子上,手也已經滑下,摟住她,卻聽到了她嬌軟的聲音在他耳邊低低道:“大人,我想,就算是當初認出他來也不會如何。那時我的家人在蘭家手上,我於太子不過就那麼一點點久遠的恩情,他那樣的人,和蘭家那樣的關係,我是不會去招惹他的,更何況......”
他頓住,抽身出來,神色莫測地看著她,道:“更何況什麼?”
蘭妱看著鄭愈,此時她的臉上還因著先前兩人的熱吻而滿是緋紅,眼色嬌媚欲滴,但看著他的眼神卻很認真。她道:“大人,您覺得當初我為什麼會過來求您?”
蘭妱從來都不是愚鈍之人。
經過這反反覆覆的幾次之後,她早已經隱約知道了他的心結,這個心結不解,哪怕他現在再寵愛她,對她再好,但心底都永遠埋著一個隱患,將來,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個這患就會脹大,成為兩人之間不可磨滅的間隙。
鄭愈皺了皺眉,他並不想提這個。
蘭妱卻要說,她道:“大人,當初我的情況,蘭貴妃和太傅府定是要送我出去為妾的,那時厲郡王已經跟太傅府有所暗示,可是,就算去死,我也不會想入厲郡王的後院。我求大人,是因為大人後院並無一人,並且大人曾經拒絕過陛下的賜婚,說過不願娶妻。我不知道將來如何,但當時只要大人容我入府,我便無需和他人共侍一夫,做個邀寵的妾侍去和當家主母,去和後院一堆女人爭寵。”
其實還有,坊間也傳他不喜女人,傳言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的不好女色,蘭妱心裡也隱約期望,自己入鄭府,可以替他辦事,而不是做他的女人的。
“所以就算那時我知道了我於太子曾經有救命之恩,可是東宮那麼多女人,出身南平侯府的太子妃,皇后孃家西坪甘家的太子良娣,還有許多我都不知道名姓的妾侍,若讓我入東宮,與入厲郡王府,又有何不同?難道就因為朱成禎年輕,長相俊逸嗎?”
鄭愈又皺了皺眉。
前面還說得好好的,後面為何突然加上了一句朱成禎年輕,長相俊逸?她是這麼認為的嗎?不得不說,因著鄭愈長年征戰,又神色冷硬,渾身都帶著肅殺之氣,和麵如冠玉,氣質高貴俊逸的朱成禎相比,朱成禎要更討女人歡喜很多。
然後他就聽到她又道,“所以,就算我認出他來,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牽扯,我也只會隱瞞下來,離他越遠越好,結果和現在不會有任何不同。”
“大人?”蘭妱說完,卻發現鄭愈沉著臉不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