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妱微抬了下巴瞪著他,道:“大人要妾身除了衣裳給大人檢查一下,能不能用這藥粉嗎?還是大人覺得妾身不該自行用藥,應該召個太醫來給妾身看看,要不要重新開個方子?”
鄭愈:......
他想到自己昨日的孟浪,其實他沒想那樣,就算他心裡不舒服,也沒想對她那樣,可是不知為何就失控了。
其實也沒有完全失控,他還是顧及著她控制著力道和速度的,若他真的完全失控,她現在怕是不會還能站在這裡跟自己發脾氣了......不過於蘭妱來說,她卻是不知道的,只知道他野蠻粗魯,需索無度。
而鄭愈,總不能跟她說......我其實可以更粗魯的吧......
但他畢竟是鄭愈,雖然尷尬又內疚,但面色倒還是如常,只是溫和了下來,再沒了先前的冷氣。
他走上了前去,伸手替她把衣裳拉好,用了雖然還有些生硬,但卻已是儘可能溫柔的聲音道:“抱歉,剛才我是聽了那丫鬟的話,以為......”
“你以為什麼?”蘭妱抬頭看他,恨恨道。
她眼神倔強,眼淚卻是忍不住撲簌簌掉了下來,她想到昨晚自己痛得受不了,死命求他,可是他卻半點沒理會自己,仍是不管不顧的索求,思及此,她就沒辦法完全冷靜下來。
她道,“大人以為什麼,以為那是什麼避子湯藥嗎?妾身曾經跟大人說過,妾身想要的就是大人可以允許妾身要一個孩子,難道大人是覺得妾身跟大人說的那些都是假話,竟然想要自己避子嗎?”
“大人不相信妾身。”蘭妱盯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所以大人昨天那般生氣,便是因為不相信妾身嗎?”
鄭愈一愣,蹙眉看她。
蘭妱眼中還彎著淚,卻是努力不讓其掉下來,她不想太過柔弱,硬著聲音道:“所以,大人其實是知道了三皇子去蘭家莊子上尋我之事,心中生氣,懷疑妾身和三皇子是有什麼私情,所以大人昨晚才會對妾身那般。可是大人縱使心中懷疑,卻也不跟妾身明說出來,只是拿著妾身的身體發洩怒火,是嗎?”
說到這裡,她心底驀地又升出一股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