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裹了一層很硬很硬的殼,只要碰到絲毫防備,就會毫不猶豫的捨棄。
她低聲道:“大人,怎麼能如此說。大人是妾身的夫君,自然不同於其他人。嫁給大人,是妾身自己求來的,怎麼能一樣?大人問妾身有沒有安心,妾身......也不知道。若是隻是在蓮池亭時所求的安心安穩,大人給妾身的,現在已經遠遠不止當初妾身所求的了。”
還真是容易滿足。
雖然知道她向來會裝模作樣,在自己面前也總是極盡柔順,她說這些話不過是哄他的,但他心裡的暴躁還是給安撫了。
他摩挲著她的臉頰,道:“嗯,那現在呢?你剛剛說,那是在蓮池亭之時,現在還想要什麼?”
“現在,”她的手抓著他的衣襟,用輕如蚊蠅的聲音道,“現在,妾身希望能......和大人好好相處,妾身還,還希望,能為大人誕下一個孩子,好好撫養他或者是她長大成人,如此便已心滿意足,再不會有更多奢求。”
原本她想說希望能好好服侍大人,但最終她還是說了實話,因為那並不是她真正想要的,她好好服侍他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能和他好好相處,為了能夠安心安穩的生活而已。
她抓著他衣襟的手有些用力,身體也有些緊張,他感覺到了。
他沒出聲,她便忙解釋道,“大人不要誤會。這只是妾身所想,但妾身知道,子嗣一事,非妾身可以妄想,大人放心,妾身從來不是不知分寸,不知感恩之人,這些定會聽大人的意思和安排,絕不會任意妄為。”
原來她緊張的是這個。
他聽得出來,她說來說去,願意委-身自己,還是因為不得已。就算現在所謂的“情願”,最多也只是因為“感恩”。
可是,罷了。
他的手撫過她的後背,轉過身,再次低下頭去吻她。這一次,不再是先前那般急切,肆-虐,而是極力壓制著的溫柔,他的手撫過她的唇-瓣,她那個時候,總喜歡會咬著自己的唇,他看到,便不捨得再繼續下去。
他道:“無事,我娶你本來就是希望你能給我誕育子嗣。你想要好好相處,你乖乖的,我們自然能好好相處。”
“不用害怕,也不用控制,一切都交給我,痛得話,就咬我。”
***
翌日醒來,他坐起身,側頭便看到躺在身旁黑髮雪膚,眉眼精緻到不真實的女人。此時她身上遮著錦被,但肩頸卻露了出來,白嫩如脂,上面還有一串串的紅-痕,像碾落散在雪地上的片片紅梅。
那都是昨晚他種下的。
他的眼眸深了深,身體也隨之甦醒了過來,有些發熱,心裡卻生出一些憐惜。昨日雖然他顧念著她是初次,兩人相差又甚大,他已經極盡忍耐,待她溫柔至極,但她仍是承受得異常辛苦,所以最後他也並沒有得到真正的滿足,反倒像是飲鴆勉強止了點渴。
來日方長,慢慢養著就是了。
他伸手去摸她的臉頰,卻不想她被驚動,微擰了擰眉就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她先似是有些怔愣,片刻後紅暈才從她的臉上慢慢爬出。
“大人。”
蘭妱喚了一聲,撐了手想坐起,可是她稍一動,便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全身都痠痛又綿軟無力,那裡更是不適。不可避免的,她也立時便想起了昨夜之事,臉更是燒起來,她忙斂氣靜心,想坐起身說話,卻不想只不過略抬起了身,便被他拖入了懷中。
他低頭在她耳後頸上吻了一圈,她起初還稍有些反抗,隨即便軟綿綿的伏在了他懷中,手拽著他的衣裳,嬌嬌的任他所為了。只是他咬得重了些,她吃痛地喚了一聲“大人”,他才終於又被喚回了理智,停了吻。
雖然身上已經火起,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