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資產嘛,現在就有二十萬放在車上。”
閻喆疑惑地眨眨眼。
幾秒後,他想起應泊帶上車的那個小黑箱。
出發去竹城的時候這人還沒帶這個箱子,只可能是應泊從竹城帶回來的了。
“怎麼不早點說,”閻喆有點崩潰,“車沒鎖啊應小泊!”
車鑰匙早就被應泊拔了,他要是鎖了車,閻喆就要被關在車裡出不來。但閻喆出來後他也沒鎖車,導致二十萬現金全無防備地被丟在車上,要是剛才隨便哪個扒手過來瞧一眼,都有可能把錢摸走。
閻喆光是想想這個可能都要心梗,連忙搶來鑰匙把車給鎖上了。
一邊鎖他還一邊抱怨。
“這都什麼時代了還現金交易,請你看風水的董家人不會轉賬嗎?”
“有三十萬是轉賬,”應泊道,“這二十萬是我專門要求的現金。”
聽到專門要求現金閻喆就覺得不好,果然,應泊下一句話是:“想把辦學資格跑下來,二十萬可能都不夠。”
閻喆:“……”
光明正大談行賄,他這個警察在應泊眼裡果然是死人吧。
“好吧,賺錢對你沒問題,但還是少出去行騙……我是說活動,缺錢的話把我那套房子也抵押了就是。”閻喆道,“第二個是什麼來著,對了,學歷你打算怎麼辦?”
應泊道:“學歷我有。”
閻喆頭疼:“假學歷可不行。”
“誰告訴你是假的了,”應泊道,“我想想,學位證碩士證博士證家裡應該都有,雖然上課做實驗跟專案的不是我,但考試和論文是我自己過的,還有一些是透過遠端教育拿到的……嗯,大部分證都落在假身份上,我這個真身份好像只有中水大學的法律學位,京城大學的歷史碩士學位?還是國外哪個野雞大學的學位證?”
仔細想想應泊也不太確定,他補充道:“回去翻翻看好了。”
這回閻喆是真驚訝了。
據他所知,他的兄弟沒生病之前一年四季在外面跑,根本沒時間讀書,怎麼可能自己過考試過論文?
幾秒後他意識到他忽略了什麼。
應泊本來就是冊門出來的人,歷史和古董有關,不學不行,法律恐怕是為了鑽空子學的,但學到能透過考試就不簡單了。
閻喆突然想起他整理應家雜物的時候還翻到過律師證,他兄弟不會還跑去過了司考吧?
似乎很有可能。
公務員考了兩次才過的閻喆無力揮揮手,道:“行吧,剩下只有場地了。龍洲兩個島,我記得雖然一個島上沒住人,但另一個島上是有人住的。拿不到開發資格,你不可能讓別人搬出去修房子。”
“這個才是最不需要擔心的。”應泊道。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閻喆還擔心什麼呢。
兩人轉身回車上準備回家,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
大街上寂寥無人,偶爾才會有一輛車經過,應泊心不在焉地將車倒回車行道,目光越過方向盤,不知道落在哪裡。
希望郝少校在把他的合作意願傳遞給上面前都平安無事,他想。
不然承包龍洲又要繞幾個彎了。
——
同一時刻,竹城鄉下。
明月高懸著,起伏的丘陵被黑壓壓的山林覆蓋,林中蟲鳴蛙叫聲不絕於耳,水蛇無聲地壓過草地,這是個普通而平靜的夜晚。
在這樣的平靜裡,被一群蚊子包圍的郝少校、黑兔子妖,還有孫朋興,一起窩在一個灌木叢後。
他們在跟蹤古修炎炎。
黑兔子妖聽聞這群人類要抓去她山上偷東西的背後兇手,決定跟上來把兇手解決掉,然後再把儲備糧揹回窩。孫朋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