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二隊隊長,也神色漠然,不見反省。並以絕高的毅力與代表正義的公安人士展開了一場不見硝煙的艱難較量。
面對這樣的犯人,閻喆和李建國堅持許久,依然敗下陣來,讓犯人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想活下去的應泊,可比喪失鬥志的應泊難對付許多。
李建國恨恨一拍桌子,指著應泊道:“你怎麼不乾脆說陳二斗是自殺的!”
李局年約五十,素有李鍾馗之稱。他倒不是長相醜陋能嚇死鬼,但一生起氣來,可比鍾馗更要嚇人。城南公安分局曾經有個小刑警一不小心沒抓住犯人,回來後聽聞李局喊他去辦公室,在路上嚇尿了褲子。
可惜應泊不是李局手底下的小警察,根本不怕李局的怒意。
他聳肩道:“這怎麼行?他是不是自殺,一測硝煙反應就知道了嘛。”
被一盆水潑醒,捧著熱茶坐在一邊的閻喆聞言,嘴角抽搐道:“你也可以說高壓水槍水流太大,沖掉了硝煙反應。”
應泊瞥他,“閻唧唧,送你的功勞你都不要?”
閻喆苦著臉,“弟啊,別給哥惹麻煩了成不?”
應泊聞言瞅閻喆腰上槍套,閻喆連忙捂住。
是的,殺陳二斗的槍,是應泊從閻喆身上摸來的。時間就在他走進原老虎別墅三樓臥室,彎下腰給閻喆翻身的那一瞬間。
他上報給李局的事情經過,則是水柱出現,陳二斗意識到逃不掉,要挾持被威脅前來的無辜群眾應泊做人質。沒想到被打暈的閻喆甦醒過來,發現情況緊急,拔槍開槍,一槍斃命。
“但是為什麼陳二斗看到水柱出現會覺得自己逃不掉,”李局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寫著“為人民服務”五個字的搪瓷杯跟著一跳,“他以為自己是雪做的嗎?水一衝就散?”
應泊早就準備地開口:“陳二斗在加入黑幫之前,是個給人測字改名的算命先生,他深信這種封建迷信,哪怕逃亡也不忘在帶上自己寫的黃符。他之前給自己算過一卦,卦象顯示水對他不利。而水龍的出現又代表警察的來到,迷信者害怕的水和逃亡者害怕的警察結合在一起,促使他做出這樣衝動的選擇。對此,我也非常遺憾。”
閻喆:“……”
李局:“……”
應泊這一套說辭,至少在邏輯上,已經無懈可擊。
他攤開手:“怎麼讓上面的人相信就是你們的事啦,我只是個先遭威脅後遭挾持的無辜群眾。”
誰無辜你都不可能無辜吧!閻喆和李局不約而同地在心中吐槽。
應泊示意他們看桌上。
“口供已經寫好,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請李局吃飯,閻唧唧你——”
“應泊。”李局打斷他。
這個步入老年的警察盯著應泊的眼睛,沉聲問:“最近兩個月,國內國外出現許多奇怪的事情,你——”
“我不知道,”應泊說,“和我無關,唔……現在和我無關。”
說完,他對著李局點點頭,走出這間辦公室。
“哎!應泊!”閻喆對著李局歉意地笑了笑,追了出去。
閻喆在城南分局大門口追上應泊,或者說,應泊站在城南分局的大門口等他。
他仔細打量一天不見氣質上卻產生了一些改變的應泊,半晌後綻放開一個微笑,伸手拍了拍應泊的肩膀。
“想開了。”
“這兩天發生的事實在有趣得很,”應泊說,“要是死了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那就好啊。”閻喆說,實實在在地鬆了一口氣。
應泊也轉過身打量他,眼神意味不明,讓才鬆一口氣的閻喆頓覺心驚肉跳,憑藉經驗意識到他這個弟弟又要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