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長衫男子終於清點完了人數,點了幾個沒交錢的小孩名字,讓他們儘早交上學費。做完這一切,終於,這堂符道基礎課開始了。
應泊只用了幾分鐘,就確定講課的湖藍長衫男子就如彈幕裡說的那樣沒什麼材料。他雖然不懂符道,卻知道水平高的老師不會把相同的意思用不同的話語重複二十遍以上,更不會在一個小孩的提問下變得支支吾吾。但這樣的話語重複正好是應泊所需要的,夾雜太多不明詞彙的話語透過不同方式重複後,哪怕是完全沒基礎的應泊,也搞懂了湖藍長衫男子在說什麼。
就他所講,符,乃是萬物的真名。
越貼近“真”的符,威力便越是強大。但這樣的強大並非一般的材料乃至符師能夠承受,故而普通符師們寫的符籙,與真名有不小的差異。
差異的程度區分了符籙的品級,三級符師能寫凡符,二級符師能寫靈符,一級符師能寫寶符,唯有符道大師可以承受真名的威力,寫下真名便能造就一道神符。
應泊按照這裡說的劃分方法試了試,確定昨晚他不知怎麼發動成功的黃符,就是一道最低階的凡符。
湖藍長衫男子又道目前講壇下的學生最多隻能寫凡符,但不用擔心,凡符雖然威力小,卻也有它的妙處,用來對付沒有靈力的東西,一張便能維持很久。
一個看直播的觀眾聞言大笑插嘴。
“這個楊去歡真不是開玩笑的嗎?凡符這種東西,水沾不得火碰不得,下場雨就沒用了啊。”
但沒下雨的時候就可以用了,應泊在筆記上記下這一點。
下一刻,手機直播介面突然消失。
應泊一愣,繼而聽到鈴聲響起,來電顯示出的人名是閻唧唧。
現在已經下午四點,應泊整整聽了一天的課,還記下了十五頁的筆記。
許久沒產生過的飢餓感代替痛覺沿著神經傳遞,應泊捂著肚子揉了揉,按下接聽鍵。
“喂?”應泊說。
他等了半分鐘,手機對面一片寂靜,沒有半點回音。
第10章 背後可有高人在
“閻唧唧?”應泊皺著眉問。
通話另一頭沒傳來半點聲音。
應泊因為學習打斷而產生的少許怒意一散而空,他看了看螢幕上的來電顯示,確認打電話的人是閻喆無誤,又把手機重新放回耳邊,壓低了聲音,充滿懷疑地喊了一聲:“閻喆?”
嘀——
通話斷了。
螢幕顯示退回到朝夕直播的介面,湖藍長衫男子還在說著電話打來前他說的那句話,應泊坐在那裡,沉思幾秒鐘,關掉了朝夕直播,又打出一個電話。
“喂?李局啊?”
“是是,最近好久沒和您打電話了。”
“半個月前回來的,之前不是一直在忙嘛……當然,肯定要吃飯,我請。”
“是想問問我哥,他之前一直託您照顧……我等他回家呢,結果電話也打不通,他是不是揹著我找相好的了?”
“開玩笑開玩笑,還在調查原老虎的案子?哦哦,曉得,秘密調查是吧,我不多問。”
“哪有不放心,我哥一向比我穩妥。”
“好,明天就來拜見您。”
“拜拜。”
應泊掛了電話。
他和被稱為李局的人說話時,嘴裡一直帶笑,但隨著對話進行,他眼眸中開始蓄積起寒意,以致英俊風流就是有點黃的臉上浮現出再標準不過的皮笑肉不笑。
應泊又打了幾個電話,總算摸清楚閻喆這一天的動向。
昨晚殺馬特頭目原老虎加上他的小弟齊齊被抓,名義是持械鬥毆。
派出所的民警對於這一幫人都很熟悉,法律怎麼判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