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好自己了。可這種謹慎出自蒼蒼子又沒什麼不對,同他的歲數比,應泊根本就是個小孩,更何況他對應泊的時候,向來是如此患得患失。
應泊不知道自己心裡該是什麼滋味,沉默片刻後,只能跳過這個話題。
“我準備好了,開始吧。”
蒼蒼子不知道應泊一瞬間想了那麼多,問:“你用什麼樣的武器順手?”
應泊思忖片刻回答:“槍,那種比較容易藏在手心裡的小刀,嗯……出於人前裝逼的需求,我之前還學過一段時間的弓箭和空手道,但都不精,畢竟和人起正面肉體衝突對我來說不太合適,能動腦解決的話,最好還是別動手嘛。”
蒼蒼子聽著這些話,心裡也在回憶他在應泊記憶中見過的幾場鬥法。
應泊的鬥法經驗可謂寥寥無幾,哪怕把陳二斗那場算上,他也只有竹城小瀟山那一次正面作戰的經驗。那一場中,炎炎完全是被其實根本沒有攻擊力的寶符入夢符給嚇跑的,實際上也算不上什麼正面鬥法。
至於另外兩場,用高壓水槍削弱陳二斗,用入夢符削弱炎炎,都是提前佈置後將敵人逼入困境,和大開大合的蒼蒼子走的不是一個路子。
兩條道路之間並沒有絕對的優劣,想讓應泊放棄思考依靠直覺根本是捨本逐末。
拿什麼武器對他來說恐怕都一樣,在應泊眼裡,重要的是鬥法前的佈置該如何。
學陣道麼?
不,一開始學的應該是……
“先教我怎麼躲吧。”應泊很有自知之明地道。
過去學格鬥,他先學的也是打滾逃跑。
蒼蒼子思忖片刻,點頭道:“好。”
才到應泊大腿高的他走上前,墊著腳去拍魯班木人的背後。
魯班木人背後顯然有什麼用來控制的機關,不知蒼蒼子怎麼拍了兩下,那一個掃堂腿差點把應泊絆倒的魯班木人就調整了一下站立的姿勢。
應泊就等在他面前,總覺得這木人姿態一變,彷彿更高大、更具壓迫力了一些。
“它的修為是築基前,與你境界相同。而今設定成以武入道的修士,這樣它的招數基本從拳腳和真炁的配合走,不會出一些你不認識的法術,可以嗎?”蒼蒼子道。
應泊認真聽著,幾張符已扣在手心。
他信心不是很足地道:“應該沒問題。”
蒼蒼子聞言笑了笑。
這個笑容分明平常,應泊卻覺得自己從其中看出了險惡味道。
他直覺不對,正要開口放棄,蒼蒼子便再次用力在魯班木人背後一拍。
魯班木人宛如離弦之箭,在“啪!”聲將落之前,一個疾步已經衝到應泊面前。
這回它沒有搞什麼掃堂腿的陰招,碩大的拳頭直直朝著應泊腦袋這個要害來。這個時候只要能聽到風聲就能明白,應泊要是躲不開這一擊,下一刻就會處於腦袋開花的境地。
當年請格鬥教練花的冤枉錢在這一刻完全體現了它們的價值,被教練拳頭蹂躪過無數次的應泊不假思索便往旁邊一倒,一個跟頭翻出,避開拳頭的同時,下面也躲過了又一條掃來的腿。
好險兩個字還未從他腦海中浮現,魯班木人追擊又至。
它用實力證明,格鬥教練什麼的和魯班木人相比都是渣渣,若不是一張屏障符替應泊撐了幾秒,他恐怕會被一腳踹中腹部。
放幾個月前,那根本是會讓應泊從中間斷成兩截的力道。放在如今也不可小視,應泊連滾帶爬,才堪堪躲過這一擊。
好在屏障符還是挺有用的……
嗯?
還沒拉開兩步距離,屏障符也還維持在原地,原以為能爭取到一點時間的應泊才轉過身,沒想到竟然看到魯班木人跑到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