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默然的波光看向少年,問:“你是何人?”
“我是這塊兒的地主,”少年道,“虎夏是我師父。”
不停繪下一筆筆禁制的波光終於一頓。
他回憶起初見的膽大小娃兒,愣愣道:“小虎已經死了?”
“一個月前身死道消,被不周尊者的走狗給殺了。不過不殺他也快要死,老得走都走不動。”
“……這樣啊。”波光道。
“前輩,你在這兒做什麼了?”少年問,“為對抗不周尊者佈置防禦嗎?”
“不周尊者?那是誰?不關他的事。”波光道,“我是……我去外面大世界的時候,曾和一個友人商量出一個法子,可以隔著大世界通訊。你師祖死時我想了想,要是這樣,中州的天命,說不定可以……”
說到這裡,他見到少年一臉懵逼,住了嘴。
又有什麼可炫耀的?目睹一個個朋友離去的波光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渾身不正經的男子了。更別說這個計劃不一定能成功,說出來,反而徒惹關注。
波光帶著少年離開月星,從自己位於大白山的洞府秘境裡取出幾件天才地寶,交給他用。
離去前,波光在這座他用來與友人聚會的假不周上徘徊許久,把他曾作出的一隻只傀儡看完,卻想不起當初愉快的心情。
大家都死了,喜好交朋友的波光道君,成了一個孤家寡人。
他後來對這個秘境做了些事,直到好多年後,某個騙子來到,他當時做了什麼,才大白天下。
得了寶物的少年去闖蕩修真界,波光則回到月星。又若干年後,接到波光傳訊回到月星的少年沒見到波光,只能帶走一枚羊脂玉玉牌,按照波光的吩咐,交給他血脈親人。
那個與波光一起發明出這個通訊之法的道君,則答應為這個通訊之法傳道。
再那之後,沒有人見過波光了。
少年與友人都不知道,那時波光道君已以性命,祭出三道神符。
他死之前,曾滿身披血地長嘯。
“朝聞道,夕可死。天命,可改矣——”
——
湘府星城的水崗衝小區外,六月的某個清晨。
路人看到一個矮小男子從路邊一公交車車窗跳出,沒跑幾步,突然面朝下撲倒。
一隻舊手機和一塊羊脂玉玉牌一起在空中飛翔,它們落在地上,舊手機摔碎了螢幕,玉牌則直接摔成碎塊。
無人察覺到,碎裂的羊脂玉玉牌裡冒出一團白光。白光顫動地尋找藏身之處,猶豫幾秒後,鑽進了一旁的手機中。
作者有話要說: 波光道君其實是玩耍玩成合道的。
第196章 番外三
回來了!
他們回來了!
幾十萬的星艦在天空上排開,得知順利穿過穿界通道,人們在自己的房間裡歡呼。
有等不及的人已經上了自家的飛車,迫不及待想架勢飛車回到自己的家鄉。
離開地球似乎只有十天,但每一個回來的人都感覺,他們似乎已經離開了十年。
某艘星艦的一號房間裡,年輕的爸爸媽媽帶著孩子,同樣和鄰居家的兩位老人坐在了車上。開火了的引擎發出低沉的嗡聲,縮在狹小空間裡的五人——哪怕是那位患有阿茲海默症的老人,似乎也露出了雀躍的神情,興奮彷彿第一次春遊的小學生。
“竟然打勝了!”
“我以為……我以為……”
“還能回到地球,實在太好了!”
這艘星艦的一千個房間裡,無人不在淚目,然而他們雖流下了眼淚,嘴邊的笑容卻是真摯的。
飛車裡,兩個家庭興高采烈地談論了一會兒落地後他們要做什麼,男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