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也不會對他們出手。
太一也是這般以為,但他知道,或許是從伏羲口中,或許是從鴻鈞口中,女媧獲知了更多別人不知道的事。
全無緣由地同鴻鈞斷絕關係,又拼命促成這一場大戰,太一一直不知道她的真實目的。
而鴻鈞也同樣備戰,甚至在女媧邀請他妻子常曦助拳後,直接對常曦佈下殺局,順帶殺死了他剛出生沒多久的十子。
“等我向鴻鈞報復完,你不要逃。”
“常曦之死,緣由在我,我定不會逃。”女媧嘆息,“倒是你確定你能報復鴻鈞?我們可處於劣勢啊。”
講實話,這數年裡,女媧一方在戰局上可謂節節敗退。
“既然人族並未因這次劫難滅絕,就表示我們最後翻盤了,”太一對此倒是非常自信,“雖然不曉得最後是怎麼翻盤的,但翻盤就是翻盤了。”
女媧不禁沉默了片刻。
“鴻鈞不會就這麼看著我們翻盤的。”
“來到這裡的兩個人族,只有那後天道體為三足金烏的小子有點能耐,現在被我收為徒弟,保護在太陽星心,就算鴻鈞手再長也碰不到。”太一道,“至於另一個,境界太低,雖然走得太陰一道,卻偏離真正的太陰大道,走了月夜入夢這種旁門左道,又被鴻鈞送去太陰星,能不死都是僥倖。而今這兩人結為道侶的基礎也被我破壞,就算鴻鈞想用那小子牽制我徒弟,也沒什麼作用。”
“或許這兩人真心相愛呢?”女媧問。
“不得不修行同一套雙修功法的真心相愛?呵,那走太陰的小子油滑過頭,可不是——呃?”
太一突然心有所感,挑起眉,發出一個詫異的單音節。
頓了頓,他壓低了聲音。
“或許你說的對。”
“嗯?”女媧疑惑。
開戰之時即將來到,太一沒有多說,只是籠在袖中的手指悄悄掐了幾個指訣,遮蔽了某一處的天機。
——
被遮蔽天機處,正是太陽星與太陰星。
曾經的太陰星之主與太陽星之主乃是一對夫妻,他們各自的道場中,自然留下了方便前往對方道場的通道。
太陰星之主,常曦娘娘死後,太陰星權柄落入鴻鈞之手,太一悲切地封閉了這條通道,同時給鴻鈞再記上一筆。
但曾經留下通道的地方,禁制必然薄弱三分,再加上一個身處太陰星上,煉化了太陰星權柄的人,同一隻身處太陽星心的三足金烏迫切想要見面,那想要將被封的通道重連片刻,可以說是再輕易不過了。
就這樣,用太陰星權柄開掛升級的應泊才睜開眼睛,就感到環繞宮殿的禁制一陣波動,繼而一個大洞張開在他頭頂,滾滾熱浪從中襲來,連一池太陰重水也被逼得退避三舍。
要不是已有元嬰境界,又掌握了極寒之力,應泊說不定已經被這股熱浪給燒得融化。
正當他以為這個溫度已經熱到極致的時候,一團更燙的東西從大洞中掉出來,嚇得應泊靠著太陰重水,直接遁遠。
等他跑到安全距離,回頭一看,才發現那個莫名出現的大洞已經合上,而掉下來的東西咚地摔在寒玉臺上,不過剎那,竟把寒玉臺融成了一灘通紅的玉液,同時叫一池太陰重水退避三舍、六舍、九舍……甚至比應泊退得更遠。
這水成精了吧?應泊不禁腹誹。
以那團東西為中心,太陰星上少見的熱量向四周輻射。應泊揮手,叫太陰重水往前,遏制住那團東西把整座宮殿烤熟的趨勢,這才有功夫定睛打量。
那團東西,是一隻站起來比應泊還高的鳥。
這隻鳥羽毛顏色彷彿融金,其上附著的高溫讓其宛如燈泡一樣發著光。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