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起我,我……我一定會努力。”
他說。
房間裡再一次安靜下來,應泊原本沉默寡言,卻發現唐斯的腦子此刻怕已經成了漿糊,只能深吸一口氣,代替主人,掌控房間裡的主動權。
他問出自己的疑惑:“抱歉打擾,我只是想問……您,應該不是六二年意外身亡的那位雷鋒同志吧?”
“這是當然,”矮小男子道,“我不是他。”
他說完,無奈地笑了笑。
“雖然我有‘我’的記憶……但記憶裡只有別人知道的‘我’。‘我’會的東西我也會,可別人如果不知道‘我’會某件事,我就不會那件事了。我和‘我’有著一樣的名字,但是,‘我’已經死去,我並非過去的那個‘我’。”
和死後神魂由香火塑體的唐斯不一樣,面前這位矮小男子,是信眾香火集合,憑空造出。
雷鋒之名乃是信眾賦予,卻和人們曉得的那個雷鋒不同了。
“既然如此,那位恐怕也是一樣。”應泊低聲道。
房間裡的人都知道他說的那位是橘子洲上的那位,唐斯在座位上愣了半晌,最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他道:“靈氣復甦……要是能提前幾十年就好了。”
提前幾十年,中國還能不能在修行競爭中領先,怕是不如而今這麼確定。
應泊沒說出他的猜測,依然冷靜地道:“之前半年多,那位……主席對我們的態度,似乎是不干預。”
矮小男子沒有說話。
應泊卻覺得自己能明白那位的顧慮。
牛鬼蛇神,是文化糟粕,是需要被打倒的東西。
那位下決定時,所看到的,並非是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認為的值得保留的傳統文化,而是借牛鬼蛇神壓迫無產階級的統治者,是民間眾多由應泊江湖前輩組織起來的邪教。
就像他看到了新的統治階級產生,繼而做出那十年的錯誤決定一樣。這位從十三億香火中誕生的帝星大武神的認識和性格並沒有多大變化,不覺得他依然是這個國家最應當的統治者。
新時代的事已經交給年輕人了,他們也做得很好。
應泊知道,這半年多,中北海那邊一直顧慮著這位的存在,做事有點束手束腳不說,還有走歪門邪道的,按照過去的記載,做些專門討好這位的事。
但這位除了幾次威懾古修,就沒有再出現過,很好地表明瞭他的態度。
既然這樣,為什麼他會突然出面,組建一箇中華神明協會呢?
“因為我們要保證革命隊伍……神明隊伍的純淨度,”矮小男子看向唐斯,“協會里的總理還有元帥都是一樣意見,我們或許不能插手現在,但有些事,是必須去做的。”
應泊低下頭想了想。
“法會功……對,那個邪教頭子前段時間也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