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刻劃符文,橫渡到某地。
“不必,我已經來了!”
就在這時,虛空中傳來一道波動,一個身披獸皮衣,眼神清亮,背上揹著一把黑色的硬弓,右手拎著一根石棍,有一種睥睨八荒的無敵大勢的少年,從中跨越而出,靜靜地開口。
在他的身體之中,還有一種極道的波動內斂,氣血如同汪洋一般浩瀚,越是強大者感知就越清楚,自會升起敬畏之心。
“川英大人!”
老神連忙起身,恭敬地行禮:“您來了。”
“一位大帝大駕光臨,我又豈能不知?”
少年淡然開口,眼睛卻是緊緊地盯著亭中靜坐的張唯:“如果真武大帝方才所言不虛,願意告之我等帝尊子嗣,那位唯一後代的下落,我可以做主,將殘缺的仙鼎碎片交給大帝!”
說著,他看了老神一眼:“畢竟大帝不久前誅殺禁區至尊,已經代我們誅殺了長生天尊,我等還未言謝,單憑這一點,仙鼎碎片也該雙手奉上。”
“只是小事而已。”
張唯看著這位昔日天庭第一神將,臉上有欣賞之意。
面前這個叫川英的少年,乃是神話時代的天庭第一神將,是一個活著的傳奇,昔年連帝尊都驚歎不已,親手將他封印,想留待他日成道。
只可惜其執念太深,耽誤了一生。
輕輕一笑之後,他又道:“不過你們或許有所誤會了,那個孩子並非是帝尊的後代,他們並非這樣的關係,甚至還要更進一步。這樣說來,子嗣的說法倒也不算錯。”
“哦?大帝此話何解?”
川英有些不解。
“那個孩子,只是成仙鼎的神只罷了。”
張唯平靜說道:“成仙鼎乃是帝尊的道果演化,亦是他的生命的延續,這種關係比起子嗣後代來說,卻要更進一步,倒也算得上為父為母。”
“原來是這樣。”
聽完張唯的話,川英和老神都沉默了。
“那也沒什麼。”
不過片刻之後,川英還是微微搖頭,道:“既是帝尊道果所化,卻也與他後代無異。”
說著,他目中綻露出了精光:“這樣看來,我昔年天庭一脈,終究不算完全斷絕,還存有一絲希望……哈哈!”
他驟然間放聲大笑,灑脫之中有一種特別的狂放,那種極道的波動沒有掩飾,周圍的宇宙星空在隆隆轟鳴,十方天宇崩塌,甚至有星辰一顆顆炸開,化成最絢爛的煙火。
張唯靜靜看著這一切,神色不為所動,這位第一神將,對於帝尊和天庭倒也十分忠誠,可惜卻是所託非人了。
帝尊雖然是一位無上人傑,本以為被不死天皇偷襲,乃是一個英雄般的人物,但最後卻在結局來了一個反轉,是這個紀元最大的幕後黑手。
若是讓這些對他忠心耿耿的部將得知真相,也不知該做何感想。
“敢問真武大帝,將來可有徵伐地府的打算?”
又過了一陣之後,川英卻是再度開口,殺氣驚人地說道:“如大帝日後要剷除地府,我神組織必當誓死追隨!”
他以為這位年輕的人族大帝或許並不清楚當年的歷史,當即自顧自的解釋起來:“地府是一個極其神秘的勢力,開創者是冥皇,他有著極大的來歷,據傳他是由古屍成道,可能是神話時代之前的存在,成為了一代無上天尊。”
“此人精研生死與輪迴,認為一切都是虛的,唯有肉身不朽,在守護真我不滅,有朝一日所有輪迴印記貫通,融合在一起,早晚會有真我再現,那時就是仙,前生今世未來合一,就此長生。這種道影響了很多人,屍禍的源頭就在地府,為諸尊提供了一種長生法,這是一種方向。”
“他當年與帝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