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嘴!”
韓氏話還未完,就聽到一聲厲喝聲從身後傳來。
韓氏一驚,回頭便看到自己母親韓老夫人臉色鐵青,滿臉怒氣的看著她。
卻是薛後身邊的宮人早已將薛後和老榮郡王妃以及老誠郡王妃的對話傳給了燕王,燕王清楚韓氏的性格,知她必會回魏國公府,便預先派人將薛後和老誠郡王妃的謀算告知了韓老夫人。
所以韓氏一到國公府,韓老夫人便已知道,得知其尋了兒子在書房說話,韓老夫人忍不住就直接過來了。
然後就聽到了女兒的這一番說話。
韓氏忙上前去扶韓老夫人,剛開口換了聲“母親,您聽我說……”,卻是被韓老夫人一把推開了。
魏國公扶了韓老夫人坐下,韓老夫人這才冷冷看著自己女兒,斥道:“聽你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們誠郡王府真是好謀算!他們家的女兒金貴,難道我們宓姐兒就不是嬌養著長大的,?就因為生在了你的肚子裡,就合該被他們拿去犧牲,保他們家女兒的富貴平安?他們以為他們是誰?!”
“我告訴你,我生了你,你不尊重你自己,不尊重你自己的女兒,宓姐兒是我養大的,我卻不允許你們糟踐她!”
“你回去也告訴你婆母,我們宓姐兒,她姓夏,也是在我魏國公府,由我這個老婆子一手養大的,和他們誠郡王府沒有任何關係,她想讓誰去替了她的寶貝孫女去嫁那番邦,我都管不著,但想打宓姐兒的主意,就休想!有本事就讓她親自來跟我說,看她有沒有這個臉!”
韓氏的臉被說的一陣紅一陣白,還是魏國公看不過去,在一旁哄了韓老夫人,道是“母親您小心著身子,彆氣著了”,又道“那畢竟是妹妹的婆母,妹妹也是不知如何推拒,這才回了家找兒子商議對策,母親不要誤會了妹妹”云云,才勉強讓韓老夫人歇了些怒氣。
韓老夫人被兒子勸著,怒火平息了些,她再看自己女兒,見她緊抿著唇不再出聲的模樣,又是忍不住火氣。
這個女兒,自幼便是如此,倔強傲氣,要做什麼只憑自己的心意去做,幼時不覺什麼,她是國公府大小姐,做錯了事也沒什麼,反正有自己和老國公爺幫她在後面兜著,可是她做了母親,卻因著她的性子讓她自己的女兒受了那麼多的苦而絲毫不以為意。
韓老夫人平靜了下來,失望又帶了些嘲諷道:“聽你說,呵,你先前說以宓姐兒現如今的狀況,是不是嫁給那北沅三王子對她來說才是更好。那麼你就跟我說說,宓姐兒現如今是什麼狀況,為什麼要嫁給那國破家亡的北沅三王子才是更好?難道她在我們大周就嫁不到一個好人家了嗎?當年你和離之後,可還是能嫁到誠郡王府的,她可是有哪點不如你了?”
這……韓氏又是尷尬又是難堪又是無奈,宓姐兒哪點不如自己?在母親眼裡,宓姐兒的性子容貌當然是半點不會不如自己的,她不如自己的,就是出身而已……
可這能怪誰?
如果當年自己不是堅持要嫁給那夏家老二,而是聽從父母的意見直接嫁給誠郡王或者任何一個其他父母看得上的提親者,自己女兒的出身都不會差。
我不願意
韓氏忽略自己母親後面冷颼颼滿是嘲諷的話,盡力平靜地解釋道:“母親,您知道,宓姐兒容貌太盛,她在京中,已經得罪薛後和薛家,薛後和薛家之人都不是心胸寬廣的,可將來太子登基,他們卻是太后和皇帝的外家,且皇帝年幼,屆時太后和薛家必然權盛,宓姐兒留在京中,怕是日子不會好過。”
皺了皺眉,又道,“因著上次淨蓮寺的意外,這次薛家大姑娘將自己中了毒,損了容貌的事怕也記在了宓姐兒身上,外面已經傳出是宓姐兒對薛家大姑娘心生嫉妒,特意用毒毀了她容貌的傳聞。這事,十有也是薛家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