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處處和自己作對,差不多就要踩到自己頭上了,若是燕王為帝,她為後,自己還有站的地兒嗎?
閩王世子撫著她的後背,繼續柔聲道,“沒事,阿嬋,女子生子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你害怕也是正常的,如果你不願意生我們就不要這孩子。”
“若是你擔心陛下無子,我們仍可以繼續這個計劃,只是不是你我的孩子,而是到時我從別的地方弄一個孩子過來,先讓婉嬪養著,幫陛下親政再說。待他日陛下若是誕下子嗣,那孩子在宮中,你想除掉,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薛太后趴在他的胸前,他看不到的地方,靜靜聽著他的話,眼神卻並不是閩王世子所以為的惶恐害怕脆弱,而是冷冰冰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閩王世子聽她不作聲,猶豫了一下,道,“阿嬋,若是你不捨得這個孩子,或者你想將來陛下的大位由我們的孩子承繼,但又擔心在宮中露出破綻,其實還有一個法子。”
薛太后低聲問道:“什麼法子?”
閩王世子道:“這世上相像之人本就很多,我可以命人尋來和你有幾分相像之人,然後再進行喬裝,再學你的言行舉止,屆時相信除了極親近之人,少有能看出來的。如此到你月份大些的時候便可讓她在宮中暫替了你,對外還可以說你染了某些病症,需得臥床靜養,如此外人近不得床前,根本不可能識穿,而你則可以在外安心待產,待生產完再回宮中。”
薛太后瞳孔一陣收縮。
她推開閩王世子,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片刻,然後道:“陛下,他會認出來的。還有燕王,他也會認出的。”
閩王世子笑道:“所以說到時得裝病,一來你們隨時可以互換,二來你在床上穿了寬鬆的衣裳,不到後期應也看不出異樣來,三嘛,就是不讓旁人近了你的身。”
薛太后低了頭道:“我想想吧。”
天氣漸熱,以宓的身子也越發的重了起來,也不知是月份大還是天氣熱的緣故,她的胃口也越來越差,吃得少,還總喜歡吃些冰寒的東西。
為著能讓她吃得多些,這些日子常嬤嬤都是變著花樣兒煮些賣相好看清淡又適合孕婦吃得東西。
除了胃口變得嬌氣,以宓的性子都變得善感了些,雖然她極少表現出來,但穆元禎平日裡就把她放在心尖子上,對她的細微變化都清楚得很,只是最近朝堂事情多,他並不能抽出更多時間來陪她,尤其是以宓這段時間還嗜睡,很多時候他出門時她還未醒,他回來時她都已經睡著了。
他都是每晚都會問以宓的貼身嬤嬤和緗綺緗素才知道她每日裡都做了什麼吃了什麼。
這中間穆元禎的乳嬤嬤鄭嬤嬤還託了王府總管林總管求穆元禎說是想要回來照顧以宓,說怕府裡沒個老人家她不放心……
這話林總管聽得臉上的肥肉都抽了抽,老人家……她難道還當自己是王爺的長輩不成?府裡經驗老道的嬤嬤王爺可是請了好幾個專門服侍王妃的。
穆元禎聽了林總管的稟告也沒說什麼,只讓他派了人又送了些銀兩給鄭家便也就罷了。
只是這事讓他也覺得留以宓一個人在家可能會太過沉悶,但他又不捨得讓她住到魏國公府或者避暑莊子上去,便就讓她時常請了韓依玥帶著葵哥兒過來陪她說話。
且說朝堂上的事。
最近朝堂上不僅事多而且氣氛還劍拔弩張,每日裡大臣們都為著最近發生的事爭得面紅耳赤。
因為大周的兩個鄰國,東北邊的東夷和西北邊的北沅,不多日前先後分別入侵了遼東的睦州和西北的青州邊境。
青州守將不防,城門失守,現在北沅駐軍據守青州,和大寧都司於對面的鄞州守軍對峙,北沅國主派了使臣於鄞州城談判,道可與大周和談,但先決條件是大周要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