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過來將今日宮宴之事跟他說了。
誠郡王的面色黑如鍋底。
薛修啟自舊年十月受傷後就一直未回京城,為此薛大老爺親自去了一趟閩中,回來之後就是沉默,外人問什麼也不肯說,外面就一直傳聞說薛修啟的傷雖然好了,但卻留下了腿疾,而且還真的再不能人道了,傳的頭頭是道,尤其是閩王世子入京,閩王府的人也皆是這麼說的。
就算以前嘉惠曾經有那麼一點心儀薛修啟,這下子也死了心要解除婚約了。可薛修啟成了這樣,薛家自然是不肯鬆口的。
為了讓薛家和薛太后同意解除婚約,這些個月來老誠郡王妃事事奉承著薛太后,現在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和薛太后達成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協議,薛家那邊已經鬆口了。
誠郡王管不了自己的母親,每次他還沒說上兩句,就定會被她罵“不管侄女的死活,良心被狗吃了”等等,可是他到底還是不放心,所以收服了老誠郡王妃的心腹嬤嬤和貼身大丫鬟,但凡有和薛家以及薛太后有關的事,都需得第一時間稟告自己。
他聽完宮宴之事臉色真是黑得不能再黑,自慶源十三年,先帝臨終前的一段時間已經在削弱他的權力,燕王主政之後,更是變本加厲,一直打壓抽調軍中他的親信,他起先還有抗衡之心,可幾經分析之後,還是決定低調行事,待他日再觀勢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