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時只當她並不知夏家人的品性,怕她屆時受了夏家的擺佈,便忍不住出聲道:“夏姑娘,夏家……我聽說京中不少人家想向姑娘提親,姑娘畢竟是夏家人,若是夏家回京,姑娘的婚事也該是夏家作主吧?”
他見以宓挑眉看她,立時便覺出自己話中的歧義,苦笑了下,但這回卻沒有像上次那般說“我已放棄像夏家求娶你”,而是直接道:“夏姑娘,最近我聽說了不少流言,有關姑娘婚事的,可能你外祖母老國公夫人為了保護你,就會定下你和你表哥魏國公世子的婚約,但姑娘也當知道,你舅母魏國公夫人並不同意此事,此事對姑娘來說怕未必是件好事。”
這個沈鐸,為什麼一直認定她會和自己表哥會有什麼?她不知道他哪裡得知的這些似是而非的事,但她一點也不想跟他討論自己的婚事,更沒必要跟他解釋這些事。
以宓遂道:“沈公子,多謝關心,但你僭越了。”
沈鐸看以宓不以為意顯然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的態度,眼前又閃過前世她的血染滿衣裙的樣子,心中一痛,轉身又看向院中,不看以宓的反應,只啞聲道:“我知道,夏姑娘,如果,如果那些婚事都不是你想要的,我可以娶你……但你放心,我們的婚事你可以只將它當作一個擋箭牌即可,不必當真,婚後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不會干涉你。”
以宓莫名其妙的看著面前這個人,這個人幾個月前還各種折騰著想求娶自己,然後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跟自己說他放棄了,現在這又是鬧哪樣?
她大抵知道他的意思,大約是怕自己被人算計婚事走投無路所以就想著用嫁給他的方式保護自己?可是他若是沒有湖州府那幾年的糾纏可能她會更相信他一些……且,他們在某種程度上,至少在她這裡,其實跟陌生人也所差無幾。
交淺言深,她一點也不想和他再繼續談下去。
以宓搖了搖頭,禮貌道:“多謝,不過不必了,沈公子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辭了。”
以宓行了一禮便毫不拖泥帶水的轉身離開,依玥雖貌似在院中賞著花,其實一直注意著以宓和沈鐸這邊的情況,她看到以宓離開,沈鐸面色隱忍的看著以宓的背影,頗為同情的看了一眼沈鐸,便快步追上了以宓挽了她一起走了。
依玥挽了以宓的胳膊待走遠了些,就笑著試探道:“阿宓,這個沈公子好像對你情根深種啊,其實我看他好像也還不錯,要不讓父親查查他的情況?”
依玥和以宓自幼一起長大,兩人又年紀相仿,感情勝過嫡親姐妹,燕王和薛家的事,她也只知道些自己看到的和外面的傳聞,並不知內裡,所以雖然嘴上不說,心中卻是十分擔心以宓現在的處境的。
燕王和薛家,將來太子若是登基,一個可能是掌握實權的輔政王,一個是太后的外家,兩個都不是那麼容易打發擺脫的。也虧得表妹沉得住氣,還能穩住。
以宓笑著瞥了一眼依玥,然後掐了掐她,道:“來國公府提親的人家不勝凡幾,也沒見你說誰不錯就要考慮考慮的……”
沈鐸一直在看著她們離開,此時看到以宓和依玥嬉笑,顯然半點沒有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心中只覺得一陣陣的鈍痛,這段日子日日夜夜的掙扎,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放棄,可是哪怕有前世的記憶,現如今他也想不出很好的方法去打破現在的局面。
燕王穆元禎當晚就收到了暗探的回報,知道了以宓這一日在淨蓮寺發生的所有的事。
雖然穆元禎對自己對韓老夫人都說是會等以宓他日自己決定是否答應他的求娶,可是實際在他決定娶她為王妃那時起,幾乎她的一舉一動都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下。
幾日之後,薛修啟還未曾到魏國公府親自給以宓致歉,也未有什麼正式的訊息傳過來,但以宓卻已經從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