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煎熬。
他抱著她,卻是隻能看,只能摸而不能再來真的,忍不住親了又親,揉了又揉卻是發現越親越難受。
以宓半夜又被穆元禎折騰了幾次醒來,只是他到底憐惜她年紀小又是初夜,不敢再動真格的,以宓累極,不過是嘟囔幾句半推半就的推推他就繼續睡去,剩下穆元禎看著在自己懷中睡去小人兒的睡顏,長長的睫毛不時顫動著,像是掃在他的心上,讓他心癢難耐,鮮嫩的紅唇微微腫脹,更顯誘人。可能因著先時太過激烈,亦或者在他的懷中還不習慣,她睡得並不安穩,微蹙了眉,不時腦袋還要蹭上兩蹭,然後嘟囔著幾句什麼,穆元禎簡直愛極又無奈至極。
這時他才發現這洞房花燭夜自己竟是比平時忍得還要辛苦。
翌日以宓醒來之時已是天色大光,她感覺到身下傳來的異樣,皺了皺眉,這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的新婚
薛太后重新披上了衣裳,轉身慢慢走回自己的鳳床邊,爬上去,伸手在床頭慢慢摸索著,不一會兒那原本無痕的床板便出現了一個暗格,她伸手進去,手上便多了一個密旨,和一個小小的手指般大小晶瑩剔透的水晶瓶。
她看了一眼密旨,眼裡有片刻的傷感和痛色劃過,然後就將密旨又放回了暗格中。
她半臥在床上,左手手心託著水晶瓶,她的手白膩纖長,生得很美,可是,她心裡滿是苦澀的想,生得美又有何用,在這深宮再美也無人欣賞。
這東西,還是她尚未入宮之時,和閩王世子身邊一個藥師有些淵源,她送給她的,道那是閩地夷人之物。那時閩王世子還尚未成親,他的未婚妻是京中貴女,先帝的父親高宗皇帝賜下的婚事,他當時便是到京中來迎親的。
一晃已經十六七年。
薛太后想著自己年輕時的時光,慢慢就擰開了水晶瓶,瓶口傳來一陣旖旎的香味,雖不濃烈,但卻似能鑽進人的心裡,不一會兒她就有一些恍惚,然後用瓶蓋自帶的小勺子舀出了些藥膏,點在了手指上,然後伸手抹在了身上,很快她全身都似燒了起來,身體裡傳過一陣陣的熱流。
以宓也覺得薛太后怪怪的,不過她聽說深宮中的女人很多都會怪怪的,便也不以為意了,只以後對著她小心些就是了。
燕王帶著以宓離開薛太后所居的慈壽宮後便去了乾心宮去見小皇帝穆熙。
兩人到乾心宮時穆熙正在正殿中一邊和淮寧公主說話,一邊等著他們二人,顯然是已經預著他們會過來。
兩人一進來,淮寧公主就先笑吟吟的起了身親暱又不顯唐突的喚了聲“皇叔,皇嬸”,燕王衝她溫和的點了點頭,就帶著以宓行到殿中間先對穆熙行了君臣之禮。
穆熙帶了些虛弱的笑容對二人平和道:“皇叔皇嬸免禮吧,今日皇叔皇嬸大喜,該當是侄子行家禮才是。”一面又喚了人賜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