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這些原因,很快紫鳶就成為了紀為止身邊最得寵的丫頭。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最後投靠姜煜琛,縱然是打著為他好的名頭又怎樣,實際上卻是在他即將跌入火坑之時推了一把。
只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紫鳶此人暫且留下倒也無妨。
想著,紀痕將自己的視線移了回來。
紫鳶全然不知在剛才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圈,走到了床邊,便見著床上的帷幔盡數被放了下來,隱隱約約能看見裡面躺著一個人,紫鳶趕緊將藥碗放下,不敢多留。
出門的時候見到依舊停在外面的紀痕紫鳶嚇了一大跳,不知道為什麼,早上見到世子爺的時候尚且還沒有這種感覺,現在卻是恨不得立馬逃離,片刻不敢多呆。
等等,早上見到世子的時候世子明明是病著的,而現在——
紫鳶瞧了一眼滿身帶著凌冽氣息的紀痕,心中大駭。
「藥送去了?」紀痕問道。
「回,回世子的話,奴婢將藥放到桌子上了。」
紫鳶的腦袋垂得不能再低,戰戰兢兢的模樣瞧得紀痕一陣冷笑,果然是欺軟怕硬之人,「早上當著姓柳那賤人的時候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嗎?怎麼,現在不會說話了?」
作者有話說:
一更
第9章 o( ̄︶ ̄)o
「世子恕罪!」
紫鳶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冷汗津津,紀痕卻是笑了出來。
「呵呵,本世子還沒說你呢,怎麼就跪下了?若是讓旁人瞧見了,指不定怎地編排本世子苛責下人呢。」
紀痕對於自己是什麼名聲可以說清楚的很,昨晚杖斃了那個狗東西之後,只怕是府裡的下人都對他懼怕了不少。
紀痕卻是不在意,前世他殺的人可不在少數,如今只是個妄圖弒主的狗奴才,死也就死了。
「怎麼會編排世子呢?明明是奴婢行事不周,世子爺寬宏大量不願責罰,可是奴婢卻不能忘了本分。」
危急之際紫鳶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她知道紀痕此時此刻已經動了殺心,一著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哦?你何錯之有?」
「奴婢沒有聽從世子爺的吩咐,悄悄抬頭往世子爺的床上瞧了一眼。」
「可是瞧出了什麼?」
「沒、沒有,奴婢什麼都沒有瞧見,只是……」
「只是看見了床上有個人躺在上面?是也不是?」紀痕的聲音聽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可就是這樣,紫鳶越是害怕,就好像是當年老太妃還在府中時,她曾經遙遙的瞧了那一眼。
「是。」
紫鳶點了點頭,不敢有絲毫的欺瞞。
「行了,起來吧,往後記住,本世子不讓你瞧得,半點也不能瞧,知道嗎?」
「多謝世子!」紫鳶聽到紀痕的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繼而便是一陣狂喜,說是劫後餘生一點也不為過。
說來也是奇怪,原先紀為止待她好的時候,紫鳶尚且還尚且時不時冒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非得他敲打兩下才能記事,可是現在,明明從一開始就對紫鳶沒有一丁點的好臉色,卻不想此人竟是聽話的很。
別說不敢自作主張,就是想也不敢想,反倒還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感恩戴德,這人啊,真的就是賤。
紀痕心中默默想到,這樣也並非不好,至少不會輕易背叛不是嗎?
「對了世子,先前宋平前來匯報,已經將柳姨娘的院子給挪了出來,二少爺和三少爺鬧了一場,五小姐也跟著柳姨娘在院門哭呢,您看……」
「什麼時候的事情?」紀痕問道。
「就在奴婢送藥前,奴婢估摸著,這回兒應該還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