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更何況是這府中名義上的主子呢!
同行的人都被紀為止一巴掌給嚇住了,只有一個滿臉陰鷙賊眉鼠眼的人似乎不甘心一般,掃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王婆子,計上心來,開口便將帽子往紀為止的腦袋上面扣。
「世子爺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奴才們可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前來追蹤盜賊,世子爺不由分說的直接把人給打了,莫不是心虛吧?」
「怎麼?本世子打一個下人哪裡容得到你來置喙!」
自始至終紀為止眼神冷冰冰地瞧著那男人的臉,似乎一眼便能看透他們內心深處的一切似的,繼而又好像想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事,突然輕笑起來。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夫人?本世子怎麼不記得這府裡有什麼夫人?莫不是是我那母親從墳裡爬出來找的你們?」
說著,紀為止一個窩心腳踹了上去,那男人沒防備,被紀為止踹了個正著,當即一口氣沒上來暈死過去。
解決完為首兩個,紀為止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看到他們戰戰兢兢不敢言語的模樣,紀為止拍拍手,扯過衣架子上面的中衣披在了身上。
擁有力量的感覺就是不錯,他可沒忘了前世自己好不容易忍著身體上的不適處理了那個惡棍之後,緊接著便是應付這兩個刁蠻的奴才。
顯然是平時一口一個夫人叫慣了,在他們面前反倒擺起了當家主母的譜,這兩個下人也跟著狐假虎威還想藉機羞辱於他。
不過當時紀為止就算是再蠢,對付這兩個下人也是足夠了。
這還得歸功於他們口中那個「夫人」,三言兩語便讓紀為止把矛頭指向了那個賤人,在他父親的盛怒之下,那個賤人倒是沒什麼,只是這兩個奴才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不過今世紀為止卻是懶得和這兩個奴才扯嘴皮子,這一巴掌一腳之後足夠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紀為止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動作一下子就鎮住了所有人,浴房門大開,外面原本鉗制住紫鳶的幾個健僕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停了下來。
紫鳶瞅準機會,立時掙脫開,三兩步跑到紀為止的跟前。
「世子你沒事吧。」
「怎麼?你巴不得本世子有是不是?」
紀為止冷冷地撇了紫鳶一眼,冰冷中帶著嘲諷的語氣,讓紫鳶當即一愣,整個人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
紀為止瞧著紫鳶這蠢笨的模樣心情再次煩躁了不少,不過眼下卻無人可用,便不耐煩道:「沒長眼睛嗎?還不趕緊把衣服給本世子拿過來!」
「是,是。」
紫鳶不知道這家世子爺怎麼會突然之間變了一個模樣,滿心委屈的很,確實不敢不聽紀為止的吩咐。
剛才紀為止那一巴掌和一腳著實也把她給嚇到了,換做原本之前她或許還會撒個嬌朝著紀為止抱怨兩句,至於現在嗎,還是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人吧。
見平日裡受寵的大丫頭都遭到了訓斥,府裡其他下人心中更是忐忑。
可紀為止不說話,誰也不敢動彈一步,就這樣,偌大的院子中竟然只剩下眾人的呼吸與那王婆子的哀嚎聲。
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這是怎麼回事!」
半響之後一道渾厚中摻雜著怒氣的聲音打破了院中的寧靜,紀為止的臉上非但一絲慌張也無,反倒是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一手就將正在服侍自己穿衣的紫鳶推開,將半敞著的衣襟整理好,走了出去。
同時笑道。
「父親來得正好,兒子剛剛解決了兩個刁奴,正不知如何是好呢,還請父親決斷才是。」
然而與此同時。
外面的喧鬧之聲吵的人極不安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