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出於對自己沒有的一切的渴望,到了後期,紀痕幾乎是已經瘋魔。
若非如此,紀痕也不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更加不會投其所好,讓靳非魚用了他最不願意用的資源人脈。
「我問你話呢!你發什麼呆?」看著紀痕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可憐巴巴的模樣, 紀為止既心疼又生氣,心疼紀痕原本那不愉快的經歷,生氣紀痕自作主張, 給他定下了未來的道路。
「伴君如伴虎, 我一向不是這塊料子, 而且太妃說的那些情況也並非是空穴來風,真的要到了那個地步,我們該怎麼辦?」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紀為止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在權力上面如何如何,縱使是重生一次,紀為止最大的冤枉也只是報仇雪恨,他由紀痕這條後路,他的身心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有什麼不好呢?
「大皇子,你無須擔心。」
紀為止本以為他這樣說之後,紀痕會多多少少有所猶豫,但是沒想到紀痕竟然突然展顏一笑,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正疑惑者,紀痕便開口解釋道。
「你不知道,你以為為什麼大皇子的身份這麼敏感卻仍舊活的好好的,還成為了儲君最有利的人選,並非是他的家世如何,而是因為,這紀珏,是一個痴兒!」
「痴兒?」紀痕的話令紀為止大為吃驚,他剛才沒有聽錯吧,堂堂皇子竟然是一個痴兒?還是未來儲君人選,這未免也太可笑些了吧?
紀為止在聽到紀痕說這番話的時候心中就有些不相信,可是看紀痕的表情,就知道紀痕這番話並非是空穴來風,他一向是知道天家無親,所說自己的父親紀侯爺可以說是一個笑柄,但是不管怎麼說,紀言清也好,紀為止也好,都是皇室子弟,天家的殘酷,在他們的身上有著淋漓盡致的體現。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紀為止在聽到紀痕所說的這件事情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這該不會是大皇子為了保護自己的性命,才故意傳出來的風聲吧?
可是繼而一想,這根本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皇上向來厭惡大皇子他們,知道大皇子是痴兒的話也不會被朝臣逼迫到這個地步。
「你放心,在這件人命關天的事情上面我不可能會騙你,若非大皇子是一個痴兒,我前世怎會成為攝政王?」紀痕除了之前的那一次之外,鮮少講述自己的故事,更加避諱朝堂上的那些詭譎雲波,若非是紀為止此番逼問,也不會和盤托出,「大皇子確實是一個痴兒,只是武貴妃在發現了自己兒子身上的問題之後,就找了許多和大皇子面容相近的孩童冒充大皇子,這也就是為什麼十幾年來,大皇子會活的這麼好!」
從紀為止的身上下來,紀痕側躺著,單手支撐這腦袋,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勾弄著紀為止的頭髮,還不忘說道。
「什麼!」紀為止被紀痕的話驚到了,還能有這種操作嗎?
紀痕卻沒有將紀為止的驚訝放在心上,手指不老實的在紀為止的臉上捏了一把,繼續道。
「要說這武貴妃也是個蠢得,做事情向來不知道永絕後患,設計騙過皇上倒是一件小事,重要的是,她竟然把這件事透露給了出了她本家的朝臣,哪怕這個人是她的男寵又如何,最後還不是為了那利益那權力背叛她?」
紀痕將事情娓娓道來,目光漸漸多了分不屑之意。
紀為止愈發的糊塗了,總覺得紀痕話中有話。
「你,為何這麼說?還有這冒充……照你這麼說的話,真正的大皇子應當是早就死了才是,畢竟這種人不像是會顧忌親情的。」
「忘記你不知道了。」紀痕猛地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你可知道,我們紀家有一塊玉石,將血液滴在上面之後,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紀家人,所以,武貴妃生出來的是一個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