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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流水潺潺,游魚翕動,看起來靈動十足。
不少人都有養魚的愛好,打造的魚缸或者生態池更是千姿百態。
但完璧如卻全然被這座假山池吸引了。
她駐足在山池面前,上上下下瞧了片刻,啞然失語。
景煜屹在她旁邊立著,視線掃過她愕然神色,不動聲色按下旁邊一個隱秘的按鈕。
點綴在山池上的細小燈帶亮起,讓其瞬間變成了一個發光體。
因而也就能更加方便地端詳、察看。
溫和的亮光也散落在女孩素淨秀氣的小臉上。
完璧如全神貫注盯著面前的人造景觀,嘴唇翕動,輕聲喃喃,“曄山——”
她滿是震驚,完全沒想到景煜屹竟復刻了一座曄山在家。
完璧如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花朵般燦爛的笑容在臉上綻放,她仰頭看向景煜屹,一雙眼睛又大又圓,亮得過身後夜空的點點繁星,“這是曄山!”
那一瞬間,激動到失語,半天也只會說一句,“你好厲害啊!”
很多人或許會認為,這世間的山無非是由地質運動而引起的土石堆積,從外表上看上去幾乎別無二致。
但完璧如看這個山池造景的 咖啡
完璧如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或許是仗著自己住在景煜屹這兒、只離如藝坊百來米遠的緣故, 她之前早起通勤養成的作息已經拋得一乾二淨,連特意定的鬧鐘也毫無作用。
最後是被景煜屹一通電話叫醒的。
男人的聲音經由電流從揚聲器中傳來,低醇悅耳,帶著點點磁性, “起了沒。”
完璧如當即還有些懵, 依依不捨地從被窩裡鑽出來, 把手機貼在耳邊, “……嗯?”
那頭聽見她這股迷迷濛濛的勁兒,很快有了定論, “得,就知道你沒醒。”
完璧如意識比剛剛清醒了些,嘴裡嘟嘟囔囔,嚷出了幾個聽不懂的音。
過了會兒, 又弱弱地嚶嚀,“啊, 你好煩……”
景煜屹失笑, “祖宗, 您今兒是不用上班啊?”
“那怎麼之前在安莊, 還念著自己的的飯碗, 急匆匆要回來吶?”
她怨念般狠狠揉了一把頭髮, 慢吞吞打了個哈欠,這才睜眼,拖著音節, “知道了——”
這回算是徹底清醒, 掀起身上的被子下床, 還不忘拿著手機一起去盥洗室。
一邊擠牙膏, 一邊對著擺在面前的手機開口, “這不是起來了嘛。”
語氣還帶著點得意。
景煜屹大概是聽到了她這頭電動牙刷的震動聲,戲謔地笑了下過後,便沒再開口。
揚聲器中只剩下一陣翻動紙張的聲響。
短暫的兩三分鐘內,是刷牙聲和辦公聲的交融,和諧又奇妙。
完璧如呆呆地維持著動作,漱完口、洗完臉,正猶豫著要不要現在掛了電話,那頭正好再次開口。
“廚房裡有早餐和牛奶。”
“噢噢。”完璧如順從地往他口裡的地點走,又道,“可是我喝不了牛奶。”
以為他不瞭解自己身體的特殊症狀,她繼續解釋開口,“我乳糖不耐受,喝了會不舒服的。”
景煜屹語氣無波無瀾,“我知道。”
“這是舒化奶,乳糖被分解了。”
這個名詞有些熟悉,完璧如好一會才想起,她分手醉酒的那天,景煜屹哄著她喝過。
她驀地一頓,心底湧了股暖意,“謝謝呀。”
景煜屹對此沒什麼反應,語氣中的情緒很淡,“下樓之後去找一樓的前臺,不經過昨天那大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