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上,盛明窈估計也看不上眼。
但光是遠遠看著,煩躁便止不住地油然而生。
偏偏。
傅女士早就再三叮囑過,追求要以略低的姿態,霸道強勢得只給她留下唯一一個選擇,是下輩子都追不到女孩子的。
就算追到了,也是對方不想再接受他鋪天蓋地的逼迫跟強硬,不得不答應的。
由於這地兒被人包了,不允許外人踏入。他連以權壓人,讓這幫不學無術的富家子弟滾蛋,都要慎重考慮再三,能避免的就儘量避免。
男人冷著張臉,周身氣壓一點一點降低。
當看到盛明窈的髮夾甩掉了,有人撿起來,想趁機幫她戴上時。
沈時洲從戰戰兢兢的俱樂部經理手裡拿過球杆,指節捏緊,面無表情地走了過去。
……
一個飛球,直接打到了鄭二少拿著髮夾的手上。
他吃痛一聲,轉頭過去想看是誰這麼不長眼睛,竟然朝著筋骨攻擊,要麼是故意,要麼就是對他不滿。
卻看見了張完全陌生的英俊面龐。
那身形修長的男人只穿著白襯衫、黑褲。拿著球杆的淡定姿態,有種令在場其他人自慚形穢的矜貴。
“這誰啊?耀星今天不是被我包下來了嗎,進來的人怎麼會有我不認識的?”鄭二少被那雙冷淡且自帶壓迫感的眼睛震住了,但又不想在盛明窈面前丟了面子,繃著張臉,嘀咕道,“……沒長眼睛。”
盛明窈看到沈時洲,倒是微微愕了一下。
對上他的神色,稍微細想,就能猜到,他好像又吃了不知道從哪兒飛來的醋,所以連裝都不打算裝一下,直接過來趕人了。
她明明一直都跟迎楚待在一起的嘛……頂多,也就偶爾應兩句其他人的套近乎。
這男人,佔有慾忒強了點。
以及,沈時洲是不是忘了,她還沒答應他。
她就想體驗一下在滿漢全席裡揀一小口的新鮮的快樂,而不是想看男人把她其他不吃的菜都給撤走。
盛明窈撇了撇唇。
然後才想起來,她應該得說兩句,緩和氣氛。
免得沈太子爺又以那副居高臨下的姿態,跟鄭二少留下不必要的過節。
還沒組織好語言。
就聽見沈時洲冷冰冰的自我介紹:“我是球童。”
鄭二少:“……?”
迎楚:“……?”
盛明窈 :“……???”
男人徑直走到她面前,高大的陰影覆過,嗓音緊繃低沉:“你不是不會嗎,我負責教你。”
他半側過身,阻斷了鄭二少看盛明窈的視線。
下意識的站位便透露了很多東西。
那專門為她而來的意圖,簡直不用更明顯了。
不過,以一個“球童”的身份,姿態擺得很低,又不至於拆了整個場子。
……雖然,在場都覺得他不可能是在俱樂部打工的球童。
各種意義上的不可能。
但那又怎麼樣,把人趕出去嗎?好像不太合適吧。
盛明窈抬起臉蛋,以她跟沈時洲的身高差,這樣剛好看見男人抿得筆直的薄唇。
她茫然又覺得有點好笑:“你搞什麼鬼。”
以前怎麼不知道,沈太子爺還有給自己換新身份的癖`好?
沈時洲將手腕上那隻百達翡麗摘掉。名錶放進褲裡。他全身上下看著是徹底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垂眼,低低淡淡地道:“想見你,又不想惹你生氣。”
漫不經心的語調裡,不知道壓著多少驚濤駭浪。
他生下來就是沈家長孫這個身份,銜金鑰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