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崢被她雪白的胳膊圈住脖頸,微仰頭眼神熠熠地看她,「但這真是我用我自己存的錢買的,訂做了半個多月,今天下午才送過來。」
「本想晚飯時候送你的,但地方給讓他送錯了,我也是剛剛趁你洗澡的時候,才下去取了快遞。」
莫名被這些話幸福到。
梁滿月斂著淡笑的眉眼,抿了下唇,「嗯,我很喜歡。」
「那戴上看看?」
「你幫我。」
駱崢從沒弄過女孩子的東西,也不知道怎麼弄,所以上手的時候顯得有點笨拙,偏偏他還是那種倔了吧唧的性子,梁滿月越說自己來,他就越不服。
到最後,明明一兩分鐘就能弄好的事,讓他多花了十分鐘。
好在效果還是不錯的,梁滿月戴上之後,那張素淨清麗的臉顯得更加精緻漂亮。
她沒起來照鏡子,像是長在駱崢身上似的,岔坐在他身上,語氣軟軟的,彷彿在無意識地撒嬌,「這麼長時間,我好像都沒送過你什麼東西。」
駱崢挑眉,「不是有個一鹿平安?」
梁滿月翻了個白眼,「擠兌誰呢。」
駱崢嗓音沉沉地壞笑,一邊輕咬她下巴尖,沒幾秒,兩人就不自覺地,彼此推拉又互相引領著進入狀態。
也說不清是誰先開始的,等回神的時候,氣氛已經開始蒸騰,梁滿月像條渴望氧氣的魚,費力的在間隙中呼吸。
駱崢按住她的後腦勺,汲取她口腔裡的每一寸香甜,永遠都折磨不夠似的,變換著不同的角度索取。
雙膝收攏,吻勢變得又兇又急。
梁滿月抵著男人的胸膛往後退,耳垂紅若滴血。
如同春雨潤物,被人打碎堡壘,從外到內一點點凹陷。
柔軟的軀殼化為一灘軟泥,持續著,駱崢咬著她的唇嗓音致命地撩撥,「為什麼是空的?」
呼吸吐納間。
梁滿月吃力地回答,「剛洗完,還沒來得及……」
軟音落在男人耳邊,似在催化。
沒一會兒,梁滿月被男人騰空抱起,她趴在駱崢的肩頭,聲音很小地呢喃,「我也有禮物給你。」
男人聲音蠱惑,從她耳垂一路吻著,「什麼?」
梁滿月貼著他耳畔,「在電視櫃左邊的抽屜裡。」
這句話,像是一句獎賞,也像是一個拉開序幕的開端。
駱崢雙臂撐在她兩邊,眼尾發紅地看了她幾秒後,低笑了聲,起身。
梁滿月像是被看穿心思,下意識捂住眼。
心臟叮咚亂跳個不停。
而直到駱崢回來,周遭響起細微的,衣料落地,塑膠撕破的聲音,她也沒敢再睜開眼。
駱崢也沒有強迫。
只是在每次至死相融的瞬間,在她耳邊嗓音低啞地確認,「喜歡我麼。」
「喜歡。」
「有多喜歡,嗯?」
「很喜歡。」
「不夠。」
「夠了,駱崢。」
「我說不夠,聽到沒?」
「嗚……」
「喜歡,特別喜歡,超級喜歡……」
潮汐起起落落。
白晝在喟嘆淺聲中漸漸甦醒。
過了許久,這場晝夜浪漫終於畫上休止符,梁滿月沉沉地靠著駱崢的懷抱睡了過去,睡夢中,她還感受到了男人印在額頭上的沉沉一吻。
如果有一刻,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公主。
那麼很明顯,就是這一刻……她成了駱崢唯一的睡美人。
這個荒誕的想法讓梁滿月整個夢裡都溢滿了粉紅色的泡泡。
醒來時,已經是隔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