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將烙鐵隨手扔回炭盆之內,曹硯寧說道:“你這可比日諜差遠了。”
“你個瘋子。”
“說吧。”曹硯寧不理會陶信的怒罵。
陶信喘著氣說道:“我當時來審訊科見樊睿慈,確實只是想要詢問名單一事,畢竟當時名單事關重大,不讓審訊科成員陪同,是我會許諾樊睿慈一些承諾,不想被人聽到。”
“是嗎?”
“我現在有必要說謊嗎?”
“繼續。”
“但是我沒有想到在我詢問他的時候,他居然想要策反我。”
“你答應了嗎?”
“我當然沒有答應。”陶信立馬說道,自己是戴老闆的人,在軍統局內是副主任秘書,為什麼要答應去偽政府呢?
就算是偽政府會給好處。
可他在山城現在過的就不錯。
“他為什麼要策反你?”曹硯寧問道。
“因我的地位對他們有幫助。”
“可樊睿慈總不會就用一個階下囚的身份去策反你吧,這毫無力度。”
聽到這個問題,陶信閉口不言。
曹硯寧看了一眼烙鐵說道:“你真的想試試嗎?”
陶信無奈說道:“樊睿慈說出了一件事情,想要威脅我,但我不想接受他的威脅,所以還是沒有同意,但是答應他也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只要他配合說出名單,我就會想辦法讓他自由。”
“這就是你和樊睿慈交易的全部過程嗎?”
“是。”陶信說道。
他雖然有想要幫樊睿慈自由的心。
但他沒有接受策反。
也是要樊睿慈說出名單之後才會幫助他。
,!
“樊睿慈用什麼把柄威脅你?”曹硯寧問到了最關鍵的點。
但是面對這個問題,陶信說道:“這些事情戴老闆都清楚,我不能告訴你。”
“不能告訴我?”
“事關重大,非常機密。”
“你確定?”曹硯寧問道。
“不信你去問戴老闆。”
“我現在只問你。”曹硯寧知道戴老闆心知肚明,可現在既然讓自己審訊,就是想要透過審訊科的口來說這件事情。
見曹硯寧如此死腦筋。
陶信一臉無奈。
覺得自己怎麼就遇到了這樣的人。
都已經告訴你戴老闆都清楚,你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嗎?
可是曹硯寧心裡想的是,你都已經被關押到審訊科了,你還不明白戴老闆的意思嗎?
陶信不知道是不明白。
還是不願意明白。
畢竟戴老闆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拉扯之下曹硯寧走到烙鐵旁,說道:“我沒有太多耐心。”
陶信最後實在無可奈何只能坦白,免受皮肉之苦。
同時也覺得反正戴老闆都知道,也不用擔心什麼。
說出來讓曹硯寧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從而去單獨彙報戴老闆,這件事情肯定也會被壓下來。
“我此前洩露過擁劍小組的資訊。”
“洩露過擁劍小組的資訊?”曹硯寧知道果然沒錯,確實是有人洩露了擁劍小組的資訊,才導致他們損失慘重。
“洩露給誰?”
“日本人。”
“你將洩露洩露給日本人?”
“但我沒有和日本人有合作,只是將訊息洩露給他們。”
“為了錢?”
“沒有拿一分錢。”
“那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湖南系、廣東系氣焰漸高,你曹硯寧豈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