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堂話鋒一轉說道:“跟我回情報科。”
聞言謝鶯有些愣神,急忙問道:“不繼續等了嗎?”
“沒必要了。”
“什麼意思?”
“滬上訊息洩露,‘砂礫’應當已經知曉,繼續等下去也沒意義。”
“訊息洩露?”
“是的,跟我走吧。”
宋書堂起身就要帶走謝鶯,可她卻愣在原地。
“怎麼?”
“真的不再試試?”
“訊息都已洩露還如何嘗試?”
“滬上訊息洩露‘砂礫’可能還不知曉。”
“你怎麼知道‘砂礫’還不知曉?”
“猜測。”
“我有說滬上訊息是何時洩露的嗎?”宋書堂目光凝聚盯著謝鶯問道。
“我猜是剛洩露不久。”
“‘砂礫’多日未聯絡你,你為何會猜測是剛洩露不久?”
“因為你剛告訴我這件事情。”
“滬上訊息洩露與否,我有必要第一時間通知你嗎?”
“我不甘心。”
“我看你確實不甘心。”宋書堂拿出手槍對準謝鶯。
謝鶯急忙後退半步不敢再動。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執迷不悟,情報科也沒有功夫陪你繼續鬧劇。”
“我真的沒有什麼隱瞞。”
“我的耐心有限。”
“隗開我都已經坦白,出賣了重要情報,我還能活著回去嗎?”
“再見。”宋書堂的手開始扣動扳機。
謝鶯眼神之中滿是恐懼。
因為宋書堂真的敢殺她。
脖子上的觸感好似重新回來,窒息的幻覺讓她產生恐懼,聲音有些尖銳的喊道:“別開槍。”
“我不喜歡開槍的時候被人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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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謝鶯眼神之中滿是絕望,後退一步跌坐在凳子上。
“講。”
“我要先問一個問題。”
“問。”
“你是怎麼知道我有隱瞞的?”謝鶯完全想不明白這一點。
“其實我沒覺得你一定有問題,只是詐一下。”
“詐我?”
“對。”
“你不會真的開槍?”
“當然不會。”宋書堂豈會就如此殺了謝鶯。
還有最後時限等待‘砂礫’聯絡,這種關鍵時刻豈能殺人。
可當日被宋書堂掐住脖頸的死亡威脅,為今日增加了砝碼,讓謝鶯根本不敢賭。
聽到自己被騙了。
謝鶯雙目之中淚水湧出。
她後悔自己沒有再堅持一下,可萬事皆休。
“你究竟隱瞞了什麼?”宋書堂對此也很好奇。
謝鶯悔得腸子都青了,可如今只能老實回答問題。
“隗開其實可以犧牲。”
“你的價值遠大於隗開?”宋書堂很敏銳的問道。
若不是謝鶯價值更大,豈會犧牲好不容易策反而來的隗開。
“‘箭蛙’死後我則是這條線的新負責人。”
“是你?”
“情報部確實安排‘砂礫’前來,但僅是通知我作為最新負責人,而不是他留下接替‘箭蛙’工作。”
“因此考慮到你可能被抓的情況,便特許你說出隗開自保?”
“是。”
由此可見日本人不是不信任清水純。
而是極信任她,且重用她。
她此前在審訊科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有一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