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七娘走出帳篷,立刻就有兩名武士守在門口,而另外兩名,還跑到後面,確保這帳篷安全。
她看了一眼後面,隨後直接朝著溪流走去,沒多久之後,停在了一個正在清洗自己身上血跡的男子身後。
如果吳櫟在這裡,一定會一眼就認出,這個人不就是之前要殺自己的那個殺手,而此時“殺手”早就取下了面巾。
“姚先生,這樣真的可以嗎?”賈七娘小聲的問道,雖然這裡距離帳篷已經很遠,但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此時在清洗痕跡的正是姚冬,聽著賈七娘的話,他笑著站起身,擦乾了自己身上的水漬,又朝著營帳方向看了一眼,這才微笑道:“賈夫人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雖然這件事有些不是很光彩,但是對付那種本就不光彩的人,也不需要什麼光彩手段,夫人您說呢?”
“我對崔長亭自然沒有什麼好感,不過多少有些於心不忍?”賈七娘也回頭望了一眼,嘆息道。
“賈夫人您不忍心的是吳櫟吧,夫人您要這樣想,那崔長亭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您今天是欺騙她,但從另外一面說,不也是幫她脫離苦海嗎?”姚冬微笑著解釋道。
“姚先生能說會道,就算是老爺也對你推崇萬分,我是說不過你,不過只是這樣就能瞞過她嗎?”賈七娘擔心的問道。
“吳櫟不過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女子,至少現在的她看不清,當然如果只是這樣,她想清楚了自然會醒悟,可我們在多做些事情,她要想清楚就難了,至於以後她會不會想清楚,那就不是我們現在擔心的事情了,或許她將來就算想明白了,也會感謝我們的!”姚冬自通道。
“姚先生,這迷藥是我從思月妹妹那裡拿來的,這個奸細我們怎麼找?總不能找個人冤枉他吧!”賈七娘問道。
姚冬卻笑著道:“賈夫人這個您不用擔心,明日到時候你這樣對她說,保證她不會懷疑!”
姚冬接著把一些要說的話,甚至如何去說,如何去做,都詳詳細細和賈七娘交待了一遍。
自從進階道胎後期之後,他就接到了舒思月假扮自己,成功反抓住殺手的事情,之後就和林皓明合計了一番,決定要開始反擊崔長亭,誰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這位城主夫人居然要離開地賊城。
這樣一個機會,姚冬敏銳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與林皓明商量之後,終於有了今天的行動。
從吳櫟的車隊離開地賊城開始,姚冬就一直盯著對方,直到昨天晚上他們在這溪流旁邊安營紮寨,終於決定行動了。
當天色漸明的時候,早就按耐不住的吳櫟就已經從帳篷之中走出來了。
走出帳篷之後,她見到只有二三十名武士在走動,而這些武士顯然都不是自己屬下。
“吳夫人!”武士見到吳櫟出來之後,立刻朝著她行了一禮。
“你知道七娘在什麼地方嗎?”因為不是自己屬下,吳櫟倒是頗為有禮貌的問了一句。
“吳夫人您請稍後,賈夫人吩咐小人,您要見她就立刻通知她,當然夫人昨晚忙了一夜,如今其實就在那邊營帳之中,如果吳夫人您要過去,也請容小人先去看看,賈夫人休息了沒有!”武士細緻的回答道。
“昨晚上到底怎麼了?”吳櫟問道。
“吳夫人您那些手下,中毒比較麻煩,我們不少兄弟都在為他們解毒,現在大多都躺在營帳裡面,估計還要至少半天才能緩過來!”武士依舊恭敬的回答了她。
“我去見他,你去通報吧!”吳櫟等不及見賈七娘,直接走向了之前武士所指的帳篷。
武士則立刻快步走了過去,然後在外面小聲的問了一下,聽到裡面有聲音傳來,這才依舊恭敬的對吳櫟道:“吳夫人,您請進,賈夫人還沒有休息。”